如此惨案(1 / 2)

展昭:“玷污什么来着?”

云雁回:“……………”

看着展昭一瞬间恍惚的眼神, 云雁回差点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 看了一眼旁边没人注意,才重复说道;“就是……良家少男……”

展昭:“……”

展昭哭笑不得, “你这是怎用的词啊,什么叫良家少男?”

云雁回这才发现展昭惊讶的不是他想象的那个, 原来惊讶的是他的用词啊!也是,人家行走江湖见过的说不定比他多多了……

“你理解一下意思就行了,”云雁回给他说了一遍经过, “那人我认识,他爹以前在工部,现在已经调到广东路去了, 他则在侍卫亲军中当差。至于说要搞他那两人, 我没瞧见脸, 也没听到能证实身份的关键词, 只知道是个宗室郡王。”

“即便是宗室郡王, 也不能玷污……嗯……”展昭看了云雁回一眼, 也叫他意会这意思。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现在只是有犯罪计划, 也没法抓起来, 我们是不是去找一下有受害危险的那位,提醒一下他。我听到他们说要用迷药, 我担心……嗯。”云雁回感觉自己处处都在消音。

展昭:“说得很是, 可是今日大相国寺人太多了, 你又没有跟上那宗室, 我们如何找到此人啊?”

云雁回答道:“没事,这人得罪过我,大相国寺的人都认识他,我问一问看有没有人见到他,或叫人去找,都认得出的。”

展昭这才知道这人还得罪过他,顿时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帮助曾经得罪过自己的人,这一点可是很多人都难以做到的。

云雁回看了看旁边正在吃桂花藕粉的赵允初一眼,赵允初见他看过来,就一笑,云雁回在心里想,等会儿还是得叫上赵允初,这样他可以及时辨认一下那个郡王的具体身份。

云雁回找到了大相国寺的人,叫他们彼此之间传话,看看谁见到了周惠林,若是有知道踪迹的,就到他的摊位上来找他。

另一方面,云雁回也做好了也许没人见到周惠林的准备,他会叫人紧盯着出入口,同时搜查各个禅房,看有没有人实施犯罪行为。如此一来,应该是双重保险了。

人多力量大,等了没有多久,果然有和尚来报,周惠林这厮今日带了一帮兵痞子来逛美食节,他们早看见了,念了好多声阿弥陀佛才忍住没有把人赶出去。

最近的动向是,这些人买了一堆食物后,在文殊院附近的阴凉处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云雁回一听,连忙蹦起来,“走吧!”

他将展昭和赵允初叫上,白玉堂见了,便叫住他们,“干什么?我也去!”

白玉堂早看见云雁回和展昭鬼鬼祟祟说些什么了,这会儿突然丢下摊子要走,他很不满意,怎么都没和他说一下呢?

云雁回是想着这事不宜声张,有一个高手应该也够了,没想到白玉堂好奇心这么重,“一点小事,不用劳动您了,等我们回来说吧。”

在云雁回的坚持下,白玉堂不情不愿地留下来了。

云雁回三人到了文殊院附近,一眼就看见禅房外的院子里或站或坐了一堆禁军,他们还穿着制服,懒懒散散的样子。

都是些熟面孔了,有的在大相国寺闹矛盾时见过,还有的在开封府值守过,见到了云雁回,本来在说话的人都默不作声地停下,看了过来。

云雁回扫了一眼,却是没有周惠林的身影,“周惠林在吗?”

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忽而互相小声低语着。

云雁回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觉得奇怪。

“他在歇息呢,你找他做什么?”有人开口说道。

“有点事找他。”即使这人是周惠林的小弟,云雁回也不可能直言啊。

那人却是道:“不急的话下次再说吧。”

“很急啊。”云雁回说着,就要往前走,因那人说在歇息,所以他一下子推断出,应该就是在后面的禅房里——真的是没素质啊,那里本来应该是锁上的吧。

不过却被几个禁军拦住了,紧绷着神情,“你做什么?”

云雁回心中狐疑,一堆人在外面带着,周惠林却躲在里面,这是什么道理?他正要开口,展昭忽然将一个人踹开,往耳房走。

那些人想要拦住展昭,云雁回回头一看赵允初,他就上前来帮展昭阻拦那些人了。

展昭几步冲到耳房,将门踹开,两掌推开几个人,就露出了两个鼻青脸肿、衣饰华贵还被堵着嘴、绑着手的青年。

这两人哭丧着脸躲到展昭后面,把嘴里的东西扯出来之后,叫嚷的声音一下子让云雁回认出他们来了,这不就是那两个想要圈圈叉叉周惠林的人吗?

云雁回对赵允初说:“那是个郡王?”

赵允初扫了一眼,辨认了一会儿,“是说左边那个吗……东平郡王吧,乃是……魏王一脉。”

云雁回不太了解他们皇家的世系,只知道的确是个郡王,心中无语。

您这也太没用了吧?虽然没有在期盼,但是说好的你要奸了周惠林呢,怎么反而被人暴打一顿啦。难怪那些人拦着他,说不定还认出了赵允初,怕以为是宗室的人要救这郡王呢。

展昭将那两人提了出来,他们还想抱着展昭的大腿哭一会儿,被展昭推开了。

云雁回再一扫,发现揍人的几个人里面,好像没有周惠林,顿时有些奇怪,“不对啊,周惠林本人呢?”

他扫了一眼,发现还有一间禅房的锁是被敲掉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便走到那间禅房前,一脚将门踹开了。

那些禁军都被展昭和赵允初按趴下了,所以没人阻止云雁回。

门一开,云雁回就看到周惠林半.裸着上身,坐在一把交椅上,脚踩着一张凳子,不似个军人,倒是一副流氓相。

而床上还趴着一个人,正抓着枕头哭,声音好像还有一点点耳熟,但是凭这一点哭声实在辨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