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里,她的身体被他开发得极端敏感,捻了捻奶头就湿得厉害,他进得顺当,被夹得爽极。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不再受心火炙烤。
“阿为。”陈权吻她,感觉到两个人合为一体,肉茎被她下面的口含住,紧得又苏又麻,几乎要射了。
他便又问了,“你恨我吗?”
阿为转过身,把双乳贴到他身上,环住他的脊背,小声叹息。
“你说要我强过你……”
“却没有告诉我,这些年你饲喂谛听,自己先越来越衰弱了。”
“我早就强于你了。”
陈权睡在阿为怀里。
她抚摸他的脸颊,用手帕拭去他额间的汗,当她的身体贴合他时,他便不再那样发烫,睡得稍微安稳一些。
但阿为转手,让房里的铜镜飞到她手中,冷眼看着镜中自己十八岁的模样时,心底一阵悲戚。
她还是得走。
孩子还小,这时离去尚且不会太痛苦,隔壁家阿娥长开了,生得很美,她和阿大处得融洽,适合做孩子的后母。
再往后,时间更久,阿大比她还大,柱比她老得更多,村里人再不必怀疑……
她就是怪物。
阿为起身,拢住外衣。
她沿崎岖的山路一路往下,走得很慢,没有回头。
她在空无一人的山路里喃喃自语,声音传得远,她说,“我们一起走。”
前路空旷,她听到回音,陈权的声音响在耳边,“‘门’在这里,我不能走。”
阿为仰起头,看到东方的天空亮起,照亮山尽头绵延不绝的路,有车在隆隆地跑。
她走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不觉得冷,也不觉得饿。
终于在临近城市的公路上碰到了驾着马车的人。
着一身洋装,那人在她旁边慢下车行的速度。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呐,和家里人走散了吗?”
“诶?”
“你别哭呐。”
那一年,柱另娶了新妇。
又有一年,阿大也娶了。
阿大生了两个女孩一个男孩,生第二个女孩时,阿二娶了媳妇,柱家分家,一户人住得开了。
战争从城市波及农村,陈家村靠近深山,战火未达,他们开枝散叶,人丁兴旺,子孙满堂。
阿为用神念遥遥地望着。
她游走在城市,经历了战火,灾荒,见过异域的僧人拿着经书传教,见过飞机投下导弹崩毁林立的高楼,见过满目的疮痍在战后重建,见过死,又见过生,见过倾颓,也见过繁荣昌盛。
她想起陈权。
“你恨我吗?”
她还是会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