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古树摇晃，恩人这个东西确实烦人，所以他们修行的最怕欠人情，前头白素贞就是一个铁铮铮的案例。

“我这树上的果子，成年后八百年结一颗，吃了包你一步成人神，你吃不吃？”

八百年一颗，无尘呆滞，数了数它身上的果子，还有一颗。

“你八百岁了？”她问，不对，树上还有一疤痕，应当是一千六百岁。再加上他说成年后才结果……鬼知道多少年成年，肯定是个老妖怪。

“咳咳，这不是重点，你吃不吃？”吃了，它就能早点带她回家了。

吃不吃？这对她来说是太具诱惑。无尘陷入沉思。

“豆芽菜，你爸爸我回来了，人呢？”韩明夜顶着一身寒气回来，太冷了，外面还在下雪。

无尘回过神，立马从空间出去躺在床上。

韩明夜侧着身子将一黑色袋子递给她，正色道：“咳，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都买了，你觉得哪个有效用哪个。”如果忽略他耳尖的红色，无尘以为他定是长期做这种事。

“谢谢。”无尘说，等着他离开之后好换东西。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离开。

无尘抬头，“怎么了？”

“要是还疼，我带你去看军医。”韩明夜道。

“真不疼了，”无尘摇头，其实吧，忽略他周扒皮的性子，这人还是挺好的。

韩明夜放心了，“明天特许你不去晨练。”

她原本就没打算去晨练，无尘点头，只盼着他快点走。

气氛有点尴尬，一个小女孩儿转眼变成了小女人，韩明夜呆了一会儿赶紧离开。

等他一走，无尘松了口气，整理好自己再次进入空间。

韩明夜推开门，将外面的寒气也带了进去，简陋的房子，温度顿时低了下来。

“韩哥，你去哪了？”卫笙翻了个身，模糊不清问。

韩明夜没回答，走到他对面的床上，脱了衣服，露出里面修长强健的鸡肉。大冷天，他穿了一件单衣，盖着薄被躺了下去。

这个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他去后山洗澡，突然看见一女人在那里沐浴，身材娇小玲珑，皮肤莹白细腻。正想转身离去，那女人突然转过头来，杏眼红唇，倔强坚韧，正是无尘。

韩明夜猛然从梦中醒来，暗骂自己“畜生”。

无尘今晚也没睡着，古树的话太诱人，搅得她内心翻腾，睡不着觉。吃吗？吃了就能成人神，只需还了恩情便可回到师妹师娘身边。

不吃，留在这里辛辛苦苦修炼几百载，到头来还是碌碌无为一届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