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佟嘉信这边又闹事了。
他宣布今天晚上不洗澡!
佟雪绿才懒得管他,反正又不是跟她睡,要熏也是熏佟嘉鸣。
这年头其实很多人都不会天天洗澡,佟嘉鸣对佟嘉信不洗澡的事情意见不大,但要求他一定洗脚后才能上床。
到了要睡觉时,佟嘉信端了一盆水在屋里洗脚,他站在盆里一边搓脚一边扭来扭去:“绵绵是小气鬼,小气鬼最爱喝洗脚水。”
“臭三哥,绵绵不理你了!”
佟绵绵双手抱着手臂面对着墙壁而坐,小嘴气嘟嘟的。
佟嘉信闻言屁股扭得更来劲了:“绵绵是小气鬼……啊啊啊……”
“砰!”
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一仰,重重摔在地上。
他的头撞在洗脚盆上,洗脚盆一翻,整个洗脚盆的水就倒扣在他脸上。
“哈哈哈……”
看到佟嘉信喝下不少自己的洗脚水,佟雪绿忍不住笑出声来。
熊孩子,该!
佟嘉鸣弯了弯嘴角,走过去将佟嘉信扶起来。
佟嘉信头被摔出了一个大包,痛还是其次,最主要是太丢脸了。
他恼羞成怒瞪着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佟雪绿,气成了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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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佟雪绿便带着佟嘉鸣和佟嘉信两兄弟去办转学手续。
这时候没有要求学区房,对户口也没要求,转学还是很简单的。
她拿着沿庆县这边学校的推荐信和证明,带着两人去了城南那边的学校。
虽然手续不难,但等车坐车,等领导人签名,一系列事情办下来,也占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因为还没有搬家过来,她顺便帮两人跟学校请假,等过几天一切安定下来了,再过来这边上课。
办完转学手续后,第三天她又一个人背着军挎包坐车来市区。
等她走到邮政局时,温如归已经在门口等她。
日头正盛,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白衬衣上,他整个人仿佛融入在阳光中,微风吹来,他额前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拂动,闪烁着点碎的金光。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佟雪绿站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看他,眼底满溢着欣赏。
温如归似乎意思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一扭头。
对上佟雪绿灵动带着笑意的杏眸。
视线往下移,那颗红痣在阳光中越发鲜妍妩媚。
他嘴角一扯,眼底溢出星星:“你好,佟同志。”
“你好,温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她今天特意提前去坐车,可运气不佳,比平时多等了一个钟头才等来一班车。
温如归声音淡淡:“没有,我也才刚来不久。”
话音刚落,一个邮递员就从邮政局里头走出来,对温如归道:“同志,你朋友终于来了?”
说完他不给温如归开口的机会,目光落在佟雪绿身上,眼睛一亮道:“这是你对象吧?怪不得你这么早就过来这里等人。”
他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对象,他也会一早就过来。
佟雪绿挑眉道:“你不是说你刚来不久吗?”
邮递员比了两根手指头:“哪里是刚来不久,你对象在这里等了你两个钟头!”
“……”
温如归的耳根再次红了,在阳光下透着粉。
佟雪绿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忍不住扬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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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邮递员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温如归赶紧带着佟雪绿去看房。
他这次还是骑了自行车过来,载着佟雪绿一路在风中驰骋。
只是当半个小时后,自行车在一座小院门前停下来时,佟雪绿怔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小院,秀眉微挑:“这就是你说的房子?”
温如归眼睫颤了一下,点头:“嗯,因为好几年没人住了,我昨天和宗叔一起过来打扫过了,该修补的地方也修补好了,你将东西帮过来就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