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裴曲言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过三月,我孝期就满了,我到时就可以娶你。”
霍漪沄突然间感受到有一根火热热的抵在她那里,她手一抬正想推开他,小嘴却被牢牢封住。火热的唇,滚烫的大掌,当她意识已经有异物侵入时,惊恐地睁大了眼。
那刺破的剧痛让她的理智一下子就回来了,她刚刚好像是清醒的,但是却没有这一刻清醒,她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了。
“放松点,你太紧了。”裴曲言在她耳边轻轻道,时而快时而慢地动起来。
霍漪沄忍不住地扭腰,想要摆脱这磨人的感觉,可是她逃不开了。她环顾四周,发现这禅房是新近修葺过的,房中还点着香炉和暖炉,裴曲言早就算计好了。
她若说她刚刚是被引诱的,她自己都不信,因为她明明就是清醒的。而且她现在已经将自己交给了裴曲言,她是他的人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退路了。
她虽然已经认定了他,可是婚前就发生这种事情,她是荡妇吗?
“沄儿。沄儿。”裴曲言还在她身上冲刺着,看她流泪,以为是痛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过一会儿就不痛了。”
“表哥,你一定要娶我。”霍漪沄哭泣出声。
“会的,我明日就跟姨父提亲。”裴曲言对她承诺着,眼珠子转了一下,继续欢爱。
这时候的安锦莱却还在城南,她看着眼前的蓝袍玉带公子,风度翩翩,看起来也是个好人,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呢。
“我说我没有偷你的玉佩,就是没有!”安锦莱几乎要抓狂。
“可是刚刚你撞了我一下,我的玉佩就没了。”齐家盛令左右几个家丁围住了她,就要她交出玉佩,围着她转了一圈,“看你穿得一副大家小姐的样,该不会全身都是偷的吧?”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安锦莱本来想报出霍府二小姐的名头,可是若让围观的百姓看到霍府的二小姐独自一人在外溜达,身边连个人也没有,话传出去,霍府都没脸了。那她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这个不是说着玩的,因为后面的有一章剧情就是霍漪沐单独出府游玩,结果跟一个男人在街市上拉拉扯扯,有伤风化,回到家就被关了禁闭。结果关禁闭期间,她还没逃过某些男人的魔爪。
她可不能冒这风险,可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她该怎么办?
“这玉佩是你的吗?”忽而一只手拿着玉佩插进了他们之间。
齐家盛尴尬地红了脸:“是。”
“齐公子,是这个贼子偷了你的玉佩,跟这姑娘无关,贼子已经逮住,烦请你跟在下去官府做个证。”还玉佩的人身后出来两个捕快,
“好。”齐家盛冤枉了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得跟着那位官兵走了。
安锦莱看他灰溜溜地走了,周围的人见没好戏看就散去了,忽而看到那边小巷口子上站着一位白衣公子,而刚刚还玉佩的人正在回话,看样子是他替她解了围。她想了想,还是款款向前,福了福身:“多谢公子。”
“姑娘家怎么单独在外,虽说元宵节喜庆,可是独身难免会招致祸患。我送你归家吧。”
“公子,可否先送我去城西?我在那儿有急事。”安锦莱算了算在城南耽搁的时间,恐怕裴曲言已经得逞了,但是之后还有歹徒呢。现在正好有这公子在,反正已经麻烦了,不怕再麻烦一点,她就恬不知耻了。
“城西?”白衣公子皱了皱眉,“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城西,倒是顺路,上马车吧。”
安锦莱看他已然上去,这马车好高,他能跳,可她是姑娘啊。不过拼了,她握了握拳,就想丢脸地跨上去,白衣公子却又从马车内出来了,递了手给她。
“是我想差了,姑娘不介意的话就着力上来吧。”白衣公子面色平静,倒是没有半点尴尬的样子。
安锦莱心想她一个现代女性还有什么好矫情的,握住他的手就爬了上去钻进马车。
“姑娘去城西哪里?”
“素冠庙。”
“素冠庙?”白衣公子蹙了蹙眉,却吩咐了外头的车夫。
“嗯。”安锦莱想起来刚刚和她纠缠的似乎是京城齐家的三公子,可是眼前的公子看样貌看品性都比齐公子胜出了千万倍,就连他身边的护卫对齐公子都没有半点好脸色,这么说他的权势肯定比齐家要大。她心想她走城南破坏了剧情,眼下出现的公子也不知是何人,可千万别是那肉文里的男人。但是安锦莱不欲他知道她的身份,便也就不张口探究他的了。
“公子,素冠庙到了。”
安锦莱便又扶了他的手下去,看到眼前冷冷清清的庙,纠结着霍漪沄的事情。那一段她看得很匆忙,觉得太脑残了就没看清楚。她记得好像是裴曲言得手之后,不知怎么地就逃走了,然后霍漪沄拖着残破的身体从里面出来结果被歹徒给劫走了。
安锦莱环顾一圈,没有任何动静,看了看眼前的公子:“公子,我进去找个人,马上就出来,可否送我们一同回去?”
“送佛送到西,我既帮了你,也不怕耽搁这一时,去吧。”白衣公子难得地比刚刚似乎要柔和了,但是跟她说着话,眼睛却盯着素冠庙的牌匾。
安锦莱不说二话,提了裙摆进庙中,开始寻找禅房,禅房应该在西侧。她分清东西南北之后朝后面走去,刚走近就听到了霍漪沄低低的娇吟,混着裴曲言沙哑的低吼,听得她面红心跳。男女欢爱的声音,纵然她没有经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敲门。
裴曲言突然间听到笃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不是说一个时辰吗?怎么这么快,他胡乱地披起衣裳从窗户跳了出去。
“表哥,你去哪里?”霍漪沄感觉到他猛然抽离,身子一下子就空了,可是心里却更加寒冷。他居然弃下自己逃了,光听到敲门声就逃走了!可是敲门的是谁?难道是爹爹带着人来抓自己了,霍漪沄吓得抓了披风过来先行披上,她得逃,可是身上酸痛,她又逃得到哪里去?
安锦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破窗声之后就没了,连忙踹门进去,只看到霍漪沄一个人窝在床上,披风盖住了半个身子,可是露出的皮肤上是难以忽视的欢爱痕迹,还有白色的床单上一抹嫣红。
裴曲言果然已经得手了,眼下还破窗逃走了,她还是来得太晚了。但是过一会儿歹徒就会来了吧,趁着那位公子的马车还在,她得赶紧带霍漪沄离开。
“澜儿?”霍漪沄看到是她,吃了一惊。
“姐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安锦莱不由分说就给手忙脚乱地穿衣裳。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霍漪沄看不是父亲,吊着的心放下来,可是刚刚的失落与心寒让她不禁泪眼婆娑。
“姐姐,快点穿好,外面有人等我们,我们快走。”安锦莱不知道那歹徒到底是何时来,只能尽快。
“有人?是谁?”
“我不认识,但是是好人,他会送我们回家。”
“可是我,我这样……”霍漪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
“穿戴整齐,慢慢地走出去,他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裴曲言也不会说,就没有人知道,快点。”安锦莱出声催促。
霍漪沄脑袋晕晕的,被她赶着穿戴好,稍稍整理了下发饰,可是腿脚酸软,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