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们就看电影到了天亮。
一共看了两部,一部是《朗读者》,一部叫《英国病人》,都不是很新的片子,但都很耐看。
只是两部电影下来,顾树歌也说不清,她看沈眷的时间多,还是看电影的时间多。
她忽然就不害怕跟沈眷对视,也不逃避看她的面容了。
哥哥已经过世两年,沈眷总要开始新的生活的。她想,如果她还活着,再过上些年,等哥哥从沈眷心里淡去后,她可能会追求她吧。
之所以是可能,而不是肯定,是因为顾树歌还是很怕,怕诸事挑明后,她们连家人都没得做。
跟一生都在没有沈眷陪伴的日子里度过相比,更可怕的是她与沈眷再无交集,连家人都不是。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
她已经死了。
冬天的天亮要来得迟一些,差不多六点四十的时候,天才完全亮透。
顾树歌跑出去,发现下雪了,昨晚她竟然一点都没发现。雪积得还不太厚,顾树歌在草地前蹲下,想要用手聚起一捧雪,她努力了好几分钟,却是连雪的冰凉都没感觉到,草地上的白雪仍旧是平平整整的模样,没被动过分毫。
身后关门的声音传来,沈眷撑着把伞出来。
顾树歌放弃了抓雪,跟沈眷一起出门。
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他们今天去的是刑警队。
她们一到,就有刑警队的一名警察来接待。警官脸上长了一圈胡茬,衬衫也有些皱,看来是一整晚没睡了。
这件案子的影响很糟糕,一方面是死者的身份,另一方面是能引起人心惶惶的案情。凶手不捉住,总会让人觉得有一个偷盗尸体的变态生活在人们当中。
刑警队昨天一接到陈行峰移交过来的宗卷,就开始加班加点,昨天一天除了出了其他警的同事,全队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