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这是因为她喜欢她,所以她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显得那么特殊。
顾树歌想起沈眷刚刚说的那句“对我,你做什么都可以”,她的心就滚烫起来,掺杂着心虚和愧疚,沈眷大概不知道她想对她做什么,才敢说这样的话。
沈眷看向她,突然问:“你那年想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小歌,你想要给我的惊喜是什么?”凌晨四点,沈眷倚靠在床头,手机在她耳边。
顾树歌离开已经快一年了。沈眷一直和她保持联系。
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小歌跟她撒娇着说“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惊喜要给你,你肯定喜欢的”,她想的也只是,她表白后,小歌一定会很开心。而忘了去在乎小歌口中的惊喜究竟是什么。
她离开后,过往相处都被她一点一点地反复回忆,唯独那一天的事情,她不敢再回顾。
但惊喜二字却顽强地从那一天的记忆中单独挣扎出来,占据了沈眷的脑海,她渐渐地开始去想惊喜到底是什么。她开始遗憾,没有得到那个惊喜。
不管是一件礼物也好,一个好消息也罢,都显得那般弥足珍贵。
她本来是不敢问的,可是这天她病了,烧得有些恍惚,听到顾树歌的声音,想念又有些不能控制,于是她竟然问出来了。
顾树歌没有回答。
沈眷口鼻间气息滚烫,床头的灯昏黄幽暗,使人困倦,窗外残夏凌晨的闷热让人压抑。
顾树歌的沉默让她失望。
她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思绪也恍惚起来:“小歌,我很想你,你能不能回来,我保证……”保证什么呢,保证绝对不会再对她逾越,还是保证能管好自己,不再喜欢她。
沈眷头疼得拧紧了眉头,但生理上的疼痛远远不及看不到顾树歌的痛苦,她无法再维持冷静和克制,对那边说:“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我求你回来,哪怕只是回来住两天。”
顾树歌沉默了一会儿,说:“导师说我在这个领域很有天赋,英国有最先进的研究成果和设备。”
沈眷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