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都快哭了,突然听沈眷开口,一下子就抬起头,看向她。沈眷只是凑巧坐在这里?她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
窗帘拉上了,房中灯光通明,但不知是人心浮动,还是别的什么,亮如白昼的卧室,在顾树歌眼中都幽暗了下来,像是空气都减缓了流动,带上了热意。
她咬了下唇,小心翼翼地在沈眷的手背上点了一下。才一下,就如触电一般地缩了回来。
因为刚出浴,沈眷的手背温热细滑,像是上好丝绸,又像传世的暖玉,使人爱不释手,使顾树歌满心都被爱意填满了。
沈眷说了一句:“我洗得有些久,是不是让你无聊了?”
顾树歌连忙在沈眷的手背上画了个叉,她悄悄地瞥了沈眷一眼,心跳再度剧烈起来。出浴后沈眷,肌肤带着一些粉红,眼睑微微地低垂着,长发被撩到了耳后,修长白皙的颈显得有些脆弱,又带着一股别样的温柔缱绻。
她轻声开口:“我们要准备第二次用血了。”
准备第二次用血,沈眷负责采血,顾树歌则负责心理建设,饮下沈眷从身体里抽出来的鲜血。
还不急,她想,虽然血液的新陈代谢很旺盛,可才几天,再旺盛也没有这么快就恢复过来的。她摇了摇头,在沈眷的手心写:“太赶了。”
沈眷是想要试一试顾树歌的情绪的,确定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的位置。她感觉到了波浪线的变化。
从浴室出来开始,她越靠近小歌,波浪线就越多,直到她在小歌身边坐下,波浪线达到了一个峰值。
之后,小歌悄悄地偷看了她,波浪线再度产生。
这样的变化,矛盾是说不通的,心动才是最合理的解读。
沈眷很高兴,她想,小歌还是接纳了她。
喜悦像是细流,从心脏的位置流出,直到全身,都被那种浓烈却使人安心的喜悦所包裹。
兴许是肯定了波浪线的意义。沈眷觉得这些波浪线都变得绵软胆怯,又带着少许害羞,怯生生地围绕在她身周。
她刚想开口,她就感觉不到顾树歌的存在了。是今天的时间到了,比昨晚推迟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多后天,她就能全天都感觉到顾树歌的存在。
原本以为这已很快了,但到这时,沈眷却不满足起来,她不仅想感觉到小歌的存在,还想看到她的模样,触碰到她的手,她的唇,还有她内心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