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树歌猛地转头,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只见她卧室那扇窗子上的水汽被涂开了一圈,这是她涂的。
而窗子后面隐隐约约地站了个人影。
那个人是穿着睡裙的沈眷。
顾树歌心头一跳,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心满意足的“嗯~”,带着长长的鼻音,犹如发自心底的满足喟叹,听得人心底发寒。
她僵硬地转头,看身后的黑影。
黑影依然是黑影,厚实的外衣,照得密不透风的帽子、墨镜和口罩,好像冷血的软体动物,发出渗人的嘶嘶声。
突然,他歪了下头,显露出一种很感兴趣的情绪。接着他动了,转身,迈出优雅得像是舞台剧的步子,踏在雪地里,落下一个个脚印。
她想跟上去!
顾树歌回头看卧室,卧室的窗被推开了,沈眷拿着手机在说话,目光直直地看着这边。
顾树歌以为她是在看黑影,但仔细一瞧,才发现,她看的是她。
发现她在与她对视,沈眷朝她招手,示意她赶快回来。
可是顾树歌想要跟上去看看,她可以跟着黑影回家,回到家,他总要拆下乔装吧。如果他就是凶手,那么案子就破了!
顾树歌朝沈眷挥了下手,就朝着黑影跟了上去。
黑影步态优雅,走得却不慢,不过刚刚一会儿耽搁,他已经没影了。幸好雪地留下了脚步。顾树歌飘得也比人快,她循着脚步,很快就跟上了黑影。
他肯定有交通工具!也许上了车,他就会把乔装卸下来。
顾树歌跟得紧紧的,很紧张。
相对而言,黑影则放松得多,像是一点都不害怕,从他的步伐里,顾树歌甚至看出了些欢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