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觉得小歌的声音就像一只小奶猫的爪子,在她心上轻轻地挠。
真可怕,明明是从小歌出生她们就认识,明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可是爱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爱她。
顾树歌像是说悄悄话一般,说一些很平常的话语。可沈眷却觉得每一句都那么让她心动。
到了山脚下,沈眷下了车,吩咐司机在山下等着,自己领着顾树歌上山。
径云大师昨天才拿到钥匙,回到寺里的时候,都是傍晚了,哪怕彻夜不眠,也才找了十几个小时。
顾树歌心里惴惴的,既担心径云大师还没把古籍翻完依旧毫无头绪,又怕他已经翻完了,却是束手无策。走到山道上,她就安静下来了,不像在车上那样,时不时地找句话说。
沈眷也和她一样担心,她伸出手,让顾树歌抓着,顾树歌抿了抿唇,看了看她,牢牢抓住她的手指,神色间很坚决来。
沈眷看得莞尔。
顾树歌看到她笑了,担忧就被慢慢地丢开,只记得一味地看着沈眷,沈眷敛下目光,看着山路,指尖却又开始发起烫。
一路山程,被她们两个的心思染上绯红的暧昧。
顾树歌也渐渐放松下来,感觉到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温馨。
到了山门外,沈眷安抚着顾树歌,让她在门外等一等,顾树歌不想跟她分开,但她知道轻重,点点头,说:“我会等你出来的。”
沈眷笑了笑,说了声:“真乖。”就去扣门入寺。
留下顾树歌因为这句真乖,唇角抑制不住地翘起。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朝前走了两步,即将碰到门的时候,就撞上了那堵无形的墙。
她有准备,伸出手,用手心贴着墙,摸了摸,严丝合缝,坚固得不可动摇。但这一回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因为看不到沈眷,而慌张得失去理智了。
她退开几步,站到稍远点的地方,安静地等着沈眷出来。
依旧是忐忑的,总归还是害怕径云大师最终束手无策,但心里却多了几分底气,她甚至不知这几分底气是从哪儿来的,有什么依据。
她等了好久,没有表,她在心里默默地数数,用这个办法来计算大致的时间。数到一千多的时候,她想起来,第一次站在这里等沈眷的时候,因为离开沈眷的时间过长,恶念出来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