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也是只知道,自己妄下定论,没有听过顾淮夜的任何解释,便认定了,他跟和灵之间有暧昧关系,这种无声的判刑是最为伤人心的。
“我们的行程大概还有三日,等到了南国把所有事情解决好,我便跟你一同浪迹于天涯。玉儿,你再忍耐些。”
顾淮夜发令,原地休息,十分钟后启程。
玉城眼见着离南国越来越近,自己离自由更近了一步,但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明显。
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并且这这种感觉越来越近,似乎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南边的草木花卉与盛京这类北方的植被相比,南边的花草要更加的纯美。
玉城下了马车,看着路边的野花分外的妖娆,虽然这花开在这荒野的路边,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依然是绽放了,且这花开的分外的妖艳。
“想不到在这荒野之地,竟然也有这绝境之美。”玉城感叹道,轻抚着花茎,轻拈着花瓣,用鼻尖嗅着那花朵的清香。
黯然看着玉城一袭嫁衣的拈花一笑,与这荒野之地,形成一种莫名的美感。
清风吹拂着玉城的碎发,她看着这空旷的山野,心中原本那颗不安的心,得到了些许的缓解,这样安逸且平静的地方,实在是让人沉醉。
顾淮夜看见玉城笑了,心中亦是有些欣慰,他知道她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再过几天,他们便可以白头偕老了。
夕阳西下,接下来,便是无尽的黑夜。
谧夜,在高山之上,他独自站在月光下,轻拈着红梅枝,倾身。
沁鼻且略沾酒气的梅花香气,将他的白衫衣袖熏染,长袖一挥,解开腰间的紫玉虎纹白梨佩剑,仔细摸着那黄色的剑穗,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旧日里,依稀出现在自己眼前。
现在,她离他越来越近了,她终于要回来了。
那人出去了这么久,也应该回来了。
这一夜玉城睡得并不踏实,外面的夜风,将车顶上的彩旗吹的“哗哗”响。
她心中默念着,但愿一切能够进展顺利。
在这送亲的途中,倒是十分的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艰险。一路上有黯然顾淮夜的护送,她们也并没有遇到袭击。
眼见着离南国越来越近,她马上就可以永久的跟顾淮夜在一起了,但是反而心中十分的失落。
就在他们路过,快要抵达南国的一个小客栈,便决定在此歇息。
玉城下了马车,摸着一路随行的寒风。
黯然看着玉城的脸上,写满了忧愁:“玉儿,你怎么了,眼见着马上就可以跟你心爱的小情郎,永远的在一起,我看你怎么有点不开心呢?”
玉城看见黯然总是能轻易捕捉到自己的小情绪。大概这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微妙关系吧,两个人都是互相知心底的人,所以,当一方想要隐瞒什么事情总会瞒不住。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心绪不宁,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玉城摸了摸寒风的头,便将自己的脑袋,与它紧贴着。
“放心,万一有什么变故,有我呢,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黯然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本来就知道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便只能这样说。
他们座在客栈的楼下,看来今夜注定是在这里休息了。估计明天便可以到达南国的城中,城中自会派人来接应的。
玉城座在客栈的包间里,依稀听见外面的人,都在高声的谈论着什么,黯然便起身出去打听。
过了一会儿黯然神采奕奕地跑了进来,看着心情十分的愉悦:“玉儿,你猜刚才我打听到了什么。”
玉城见他神气清爽的样子,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令他开心的事情吧。或者这客栈之中有美女?
玉城在没有任何把握,时是不会去肯定任何一件事情的结果,她摇摇头。
原来黯然从别人的口中打听道,景怀王在南国竟然是一代明君,南国的百姓都十分的爱戴他,更是听说景怀王貌若潘安,才高八斗,更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