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看着自己的房间一点点被塞满,香月只好帮着将一些物品帮忙拿去外屋,免得东西乱糟糟的,看的玉城再心烦。
看着忙前忙后沾了一脸碳灰的香月,玉城不禁问顾淮夜:“明明现在晌午的日头还这么烈,为什么就需要冬被与火盆呢?”
顾淮夜笑着回答:“你对南边的天气状况不了解。蛮族的祭月节过后,再一次月圆之夜便是中原人的中秋佳节。都城以南的天气便是在祭月节之后渐渐冷下来的。你别看现在日头烈,等到傍晚若是没有取暖之物,怕是要冻醒,而且着凉生病的。”
玉城点点头,表示受教。
顾淮夜一边将火盆用木炭填满,一边道:“前些天你喝醉酒,一睡睡了那么多日可是偏偏总是半夜醒来。我想,你大约就是给冻醒的。”
说完顾淮夜转身站起,用帕子擦擦手上的黑灰,笑意满满道:“女孩子家还是注意保暖比较好,而且你从前受过不少伤,身子骨并不是很好,更要加强保护才是。”
玉城脸上红了红,好久才憋出来一句,“多谢都尉惦记。”
顾淮夜笑着走近她,故意玩闹似的歪着头问,“嗯?你说什么?怎么又跟我说起谢谢了?”
玉城的目光有些闪避。
顾淮夜用余光扫过外屋,见香月还在指点着昊阳将物品归类放好,便走近玉城抚着她的肩膀道:“你不是说,去哪里都让我带着你,不许再丢下你一个人吗?”
玉城脑子哄的一下炸了锅,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一定是那天自己酒醉迷迷糊糊看不清人,错将顾淮夜当做了上官枫溪,不知给他胡乱说了些什么,竟让顾淮夜以为自己对他有意。
见玉城脸上一阵发白,顾淮夜关切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玉城摇摇头,说:“是……他们在外屋整理东西,房中灰太大,我有些憋闷罢了。”
顾淮夜笑着牵起她的手,轻轻放在嘴边吻了吻,“走,带你出去走走。”
此后,每日早餐后的散步便成了玉城与顾淮夜二人早点后的必修课。顾淮夜会陪玉城一起去练兵场,教她骑马射箭,看顾淮夜操练兵马。
顾淮夜格外细心,特意在练兵场边准备了供玉城休息的小棚,凳子上还专门垫了软垫,大约是害怕玉城再着凉。
当顾淮夜问起玉城会不会骑马时,她总是低着头吞吞吐吐,说自己会骑马,上官枫溪曾今教过自己。
然而低着头的玉城没有看见的是顾淮夜脸上的笑容一滞,接着装作混不在乎的摆摆手,笑说自己再教她一次也无妨,全帮她巩固所学了。
顾淮夜还说大营中的马匹均是蛮族的马夫亲自培育的,专门为上战场准备,每一匹马性子都烈的很。若玉城执意要单独骑马,恐怕会摔下马背,毁容或残疾也未可知。
顾淮夜好一通连编带糊,倒让本来会骑马的玉城再见到马都有点怵得慌。
谁知这正和顾淮夜的心意,如此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同玉城共骑一匹马了。
顾淮夜从后面一手揽着玉城的腰,一手握着缰绳,偶尔还要使个坏故意抡起鞭子狠抽马屁股,让战马跑得飞快。吓得玉城只好紧紧靠着顾淮夜的胸膛,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每每此时,顾淮夜嘴角总要流露出孩童恶作剧一般顽劣的笑容。只可惜玉城吓得只顾紧紧攥着缰绳,两眼目视前方,根本看不见。
煎熬的骑马课程总算熬完,顾淮夜又提议教玉城射箭。二人手掌摩擦间,顾淮夜总要接机贴近玉城的耳朵,小声戏虐几句,气的玉城直跳脚,却拿顾淮夜没有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