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白分开人群,独自离开。
而贺锦天也因为方才在论坛上的直白操作导致一堆破事儿要善后。至于陆白是否真的参与过作弊团体,就像陆白说的,学院这边,一定会在调查清楚之后,给他一个清白。
陆白独自走在学校的路上,周围有认识的他的,难免多看两眼。可也畏惧贺锦天的雷霆手段,不敢轻易说话。
系统已经无语了,“这些人就没有自己的脑子吗?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陆白漫不经心的回复,“所以我之前才说,根本不需要忍耐。墙头草的歉意或是鄙夷根本不值一提。我只要站的够高,他们就只能仰望。”
一路无话,大约十分钟后,陆白到了系办公室。出乎意料,陆白敲门进去的时候,艺术系的导员也在。
同时,陆玕也在。
“你父母都没了,这件事影响太大,你紧急联系人写的是陆家,老师只能把陆玕一起叫来,你看可以吗?”对于陆白,导员的心情也很是复杂,之前大一,陆白成绩低空飞过,大段的时间都在校外打工。现在大二,刚刚考了个全系第一,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可这也证明陆白的确学习好,过去被人挑中当枪手也未必可知。
至于陆玕……其实陆白和陆家的事儿导员也听过不少传言。按理说,陆玕不应该过来,可没有办法。按照学校规定,这种事情必须有学生紧急联系人在旁陪同。
过往是为了体谅学生的情绪,也是避免导师主观判断偏颇。可看着陆白和陆玕的表情,导员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应该叫陆玕过来。
而旁边艺术系的导员却一直欲言又止,看着陆白的眼神格外热切。直到被经管系导员反复暗示,她才反应过来,先告辞了。
“我就是送陆玕过来。陆白,别紧张,老师们都会相信你的。”临走前,她还拍了拍陆白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
陆白道了谢,然后就也不再说话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安静。
直到过了好几分钟,导员才继续问道,“陆白,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
导员顿时大惊。
“不过不是参与组织作弊。是被高利贷迫挟,甚至暴力威胁我参与。这个报道写的比较凌乱。我不是参与者,而是举报人。”
陆白在脑子里简单梳理了一下时间线,然后对老师说道,“老师,当时新闻有报过,您可以直接去查当年的报纸。”
“这件事闹得很大?”导员反复回忆,但仍旧没什么印象。他不看报纸许多年了。
陆白索性也不过分追究,直接解释,“这个案子在我们当时的哪个小区闹得挺大的。”陆白借了老师的电脑,在上面查了一下当年的报纸存档。
果不其然,在《燕京时报》上有一个巨大的版面专门报道这个案子,标题是,《高利贷逼迫学霸少年高考作弊。因被拒绝强行绑架殴打》。
“上面的人就是我,警察局还能查到当时的立案证明。”
“那高利贷是……我父亲为了我母亲借的。”陆白的语气十分平静。
“我家里条件不好,高三那年,我母亲原本的墓地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在寄存骨灰。我父亲手里钱不够,后来就借了高利贷。”
“约定三个月内卖掉老房子还款,可结果房子没卖掉。”
“那个放高利贷的家里也有个男孩,第一次高考失利,那时在复读,但也很难考上什么好大学,于是他就看上了我的成绩。想要我替考,这样不还钱也可以。”
“你答应了?”
陆白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起了别的。“后来我父亲去世,他们又找上我,因为要钱的事儿。这次加了十万,有这十万,我就能把我父亲和母亲一起合葬。”
“但是,我没答应。后面的事儿,就和报道上说的差不多。”
导员面露不忍,“这样,具体情况老师了解了,但是事情闹得这么大,必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老师需要给当时负责案子的派出所联系一下,你在办公室外面等老师一会,好吗?”
陆白明白,这是老师在变相的给他留面子。
陆玕跟在陆白身后,面无表情的冷笑了一声。
他觉得陆白在撒谎。事情他教人调查过,当时对方咬死了陆白一开始就是答应的。
陆白避重就轻,却无法解释对方为什么给他家多留了一个月的还款期。高利贷,从来都没有那么好心眼。
陆白却像是猜透他的想法一样,低声说道,“因为当时还有一个月,市摸底考试成绩就出来了。”
“你猜当时的第一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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