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迟早会毁了自己的儿子。
陈雅仪的话音一落,熙然顿时一怔,霍萱是她的好友,当年她突然从轮船上掉下了大海里,虽然第一时间施救但是最后还是没能救回她,她也很遗憾和内疚,但是她赶到的时候,霍萱已经掉了下去!现在听着陈雅仪的指责,心中颇不是滋味,嗓子口顿感干涩,想要反驳陈雅仪的话被她压下了喉咙。
转念一想,霍鸣衍的话顿时在她的耳畔回响,霍萱是被人害死的,而她现在似乎就成了唯一的不自知的目击证人。
陈雅仪见她不说话,自认为熙然理亏,无法可说,于是她敛了眼,冷冷地说道,“你马上给霍鸣衍说,你不会嫁给他,沈江宇和江静秋我可以放过他们,否认……”
“我可以答应你。”熙然想也没想的直接回答。
见状,陈雅仪保养有益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讥笑,随后却又听到熙然慢条斯理说出来的一句话,脸色顿时铁青。
“可是我们已经领证了。”
“你!……”陈雅仪怒吼道,“马上给我离婚!离婚!”
“离婚也不是不行,只是离婚之后,霍家的财产平分,如果你舍得,那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熙然笑嘻嘻地说道,离婚这件事,她能一个人说了算?霍鸣衍不得把她刮皮抽筋?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霍鸣衍怒沉的脸,心里顿时一阵恶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肩。
“你!你们!……”陈雅仪被熙然脱口而出的话气得身体颤抖了几分,那芊芊葱指指着熙然,双眸怒视着,如果熙然离她近一点,她会毫不犹豫地冲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甩上几个巴掌。
财产平分!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陈雅仪怒极。
她现在只要看见熙然的脸,那堵在她心口上的气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熙然正襟危坐地看着气冲冲离开的陈雅仪,脚上的高跟鞋踩踏着地板发出略微有些刺耳的声音,她完全相信,陈雅仪是把地板当做了她!恨不得踩死她。
暗自想象也是,陈雅仪有多恨自己,她就有多恨她,两看两相厌,现在却成了婆媳关系?更别说想来婆媳关系都是人际关系中最难处理的。想罢,熙然微微抬头,揉了揉有些犯疼的脑袋瓜子。
陈雅仪走后,熙然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暗,霓虹骤亮,车水马龙,暗自叹息了一声。
冬天的夜空一向都来得比较早,熙然接到霍鸣衍的电话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最后一抹白光已然消失于天幕之下。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她捻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一股浓烈的苦涩之味充斥着她整个口腔内,随之又慢慢地蔓延至喉咙,眉心微皱。
霍鸣衍挂了电话不久后,他就出现在了咖啡厅的门口。
门口响起了一声轻声的欢迎光临,熙然随着偏过头,双眸直直地望着被大众女人围观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内心深处好似洋溢着欣喜。
咖啡厅的装潢大抵都有些相同,尤其是在夜晚,当昏暗袭来时,厅内的聚光灯虽被点亮,然而光芒却不见得明亮,昏昏沉沉的光线零碎地照射在厅内的各处,隐约中透露着一丝朦胧之美。
霍鸣衍好似在人群中一眼就锁定了她的位置,款款朝着她走来,他微微牵动了一下手臂,而那戴在他手腕上的腕表被若隐若现,在暖光冷光忽隐忽现之中,顿时产生一阵恍惚。
霍鸣衍逆光行来,一道柔柔的光线正好闪过他的身旁,好似勾勒着他有些模糊的轮廓,影影绰绰,却无法让人忽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的睥睨众人的气势,犹如望着气息降临。
稍微眼尖的女人便认出了他就是安城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之一,另一个人自然是沈家三少,沈禹行。
熙然收回落在霍鸣衍身上的视线,暗自咽了咽口水,心中骂道,妖孽。
他丝毫不在乎别人打量他的视线,或者可以换个词语来形容,是习惯了,当他出现的时候,他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霍鸣衍淡定地坐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捋了捋袖口,面容俊逸,神色淡然。
熙然偷偷地瞄了眼坐在她旁边浑身散发着尊贵气息的男人,暗想,他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天之骄子,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好似注定运筹帷幄,掌握着所有事,感受到邻桌的一群女人正在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他们两个,心有不爽,她优雅地抬起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目光却暗暗地朝着后方瞟去,眼睛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还有些许的宣誓主权。
这个被正在被你们意淫的男人是我的!
见邻桌女人的视线依旧落在他的身上,熙然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