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不知道是想到了随即又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小苒在哪里,那就走吧。”
见状,傅梦狐疑地盯着傅恩,“你会这么放我们走?”
“不想走了?”
闻言,傅梦愣了一下,拉着沈禹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这里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傅梦怎么也没有想到傅恩居然还没有死心,当初那惊动了整个家族的事情此时是历历在目,令她感觉害怕和对家族深深的厌恶。
沈禹行是一个人来的,他视线专注的盯着前方的道路,忍不住沉思,目光瞥见坐在旁边发愣的母亲,他顿了一下,那涌上了嘴边的话最终都还是咽下了肚子。
沈禹行回到别墅的时候,只见傅梦周身都散发着戾气的直接回了房间,而他转身走向沙发,不由自主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事情越来越复杂,熙然就想是个存在于这个巨大漩涡中的中点,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围绕着她,逐一的展开,逐一的露出端倪,让人渐渐的被牵涉其中。
沈禹行的突然消失,熙然没有自由的囚禁,霍鸣衍时不时对熙然产生的杀意,蒋雨晴的挑衅和那背后隐藏神秘面纱的势力。
现在的熙然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大概就是发呆,不分地点的发呆发愣,霍鸣衍并不是经常会回来,就算回来了,那时的熙然也已经进入了睡眠,全然不知。
夜,静悄悄的,风声雨声交织成一曲优美中带着寂寞的乐曲,大片的乌云笼罩着城市的上空,还有那即将散去而又未曾散去的月光。朦胧的烟雨中好似藏着一个充满悲凉故事的女人。
山月不知心底事,他不知她的事。
霍鸣衍风尘仆仆的赶回了香园,他的脚步在熙然的房门外停驻了许久,听着窗外雨滴敲击窗台的清脆声音,而他的心平静的就像湖水,没有任何的波澜。
修长的手指握着门柄,霍鸣衍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熙然面对他时的冷漠,平静的心又好像被掀起了一波的涟漪。
顿了顿,他深幽的瞳孔里似乎发着暗淡的光,在黑暗中他微微叹息,轻轻的拧开了门柄。熙然的房间里还残留着一抹微弱的灯光,是来自于床头。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习惯在睡前留下一盏灯光。
霍鸣衍走到床头,熙然的睡容透露着她的不安稳,他俯身坐在床沿边儿,瞅着这个宁静得过分美好的人,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那双瘦骨嶙峋的手。
心中暗道,如果她醒来能和现在一样,如此的安静,那就好了。至少他就不会被熙然激怒,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熙然的床边静坐了很久很久,霍鸣衍才起身离开。他转身去了书房,继续处理公事。
之前对沈氏集团的攻击现在全面停下,更多的事需要善后。这一工作,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凌晨。
翌日,熙然朦朦胧胧的醒来,嗅到了房间里久久未曾散去的气息,她下意识的扯了几下被子,下了一夜的雨依旧下了,她幽幽的视线瞥了眼那淅淅沥沥的雨,暗自叹息道,“这雨下着下着就没有停过。”
南方的雨总是来的莫名其妙,天气可以在前一天艳阳高照,也可以在后一天变得阴雨绵绵。进入初夏的安城还残留着春末的味道,繁花盛开中的生机勃勃,唯一不同的是人的心境。
……
沈禹行消失了一天后终于出现,他从助理那里得知霍萱有找过自己,便做了一个空闲时间给霍萱回了电话。
再次接到沈禹行的电话,被关在老宅的霍萱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握着手机的姿势都有些微微的发抖。
电话里传来那曾经在她耳边魂牵梦萦的声音,她仅仅是愣住了一秒,便吐口而出,“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你都不在。”
闻言,沈禹行沉默了许久,霍萱话中的抽噎声就算是已经被她极力的压制着,他也听出她的急切。停顿了片刻,他温柔的一笑,发出低低的声音,仿佛是来自海风敲打沙滩,温柔至极,“我还以为你不会把我当朋友了。”
霍萱深吸一口气,知道他这话中的意思,却故作时潇洒的笑着回答,“我哪有这么小气,以前不是在气头上吗?”顿了顿,电话两边都陷入了沉默,霍萱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知道他现在是平安的,便默默地把电话挂断了。
对于沈禹行的沉默,霍萱心情很是难过。
……
沈禹行消失一天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他去见过什么人,他暗想着从傅恩那里听来的事情,忧心忡忡。
他去公司的时候,从助理口中知道小凡已经来找过自己,无非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小凡再次给他联系的时候,他直接让她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