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上的一帧帧画面正是香园的监控,从花园到卧室,只要熙然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在屏幕中出现,霍鸣衍点击其中一个屏幕,把熙然所在的区域放大开来。
监控中的熙然正坐在卧室外面的小阳台上看着一本书,镜头对着的正是她低下头的侧脸,发丝洒落在脸颊上,随着微风起伏着,在皮肤上跳跃着,而看书的人看的极认真,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霍鸣衍看着,伸手在电脑屏幕上抚摸上镜头中的脸。
对着镜头中的人,霍鸣衍的眼神里流露出爱恋,痛苦,坚决,这是他的爱人,他永远不可能会放手。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屏幕中的熙然盖上书站了起来,离开阳台了,霍鸣衍看向其他镜头,看着熙然穿过卧室、客厅,走向外面的花园,就那样在花丛中悠然地走着,霍鸣衍心下一跳,害怕对方在花丛中羽化消失了。霍鸣衍关了电脑,匆匆地离开了公司。
等霍鸣衍从公司一路赶回来,到达香园的时候,熙然已经离开花园回到客厅了,正坐在餐桌旁吃着饭,看见霍鸣衍出现慢慢地放下筷子,然后离开独自回到卧室关上了门,霍鸣衍看着熙然消失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而是在熙然刚刚的位置的旁边坐下来,厨房阿姨很快端上了与熙然一样的饭菜,霍鸣衍从昨天晚上敢去医院,一夜都在等着蒋雨晴的抢救结果,今天早上又到了公司,这期间没有吃一点东西,这时候闻到食物的味道,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迅速而又优雅地解决了午餐,霍鸣衍才朝着卧室走去,手握住把手一推就打开了,也许是知道关禁不了霍鸣衍,所以熙然也没有费力反锁。
推开房间的门,霍鸣衍发现熙然又坐在了阳台上继续看着上午看的那本书,霍鸣衍记得上午看到的书名,是《花田半亩》,书中描写的是一个只有20岁的女孩面对死亡时刻的沉静,她对病痛的体会,她对生命的洞察,让人在看见那些病痛的时候,更看见了她年轻的生命,散发出的光芒。
霍鸣衍会知道这本书正是因为他秘书室的一个小秘书前段时间刚在看来着,边看边流泪,哭得眼眶通红让霍鸣衍和秦风遇上了,尴尬的秘书急忙解释了下原因,并极力推荐了这本小说,霍鸣衍虽然对这类书籍不感兴趣,却也稍稍做了下了解。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要多么的痛苦,才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呢?”霍鸣衍刚在熙然的对方坐下,熙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流进霍鸣衍的耳蜗里。
霍鸣衍看着她,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小说情节,还是现实生活。
“她怎么样了?“熙然终于抬起头,看着霍鸣衍问到,霍鸣衍与她对视,知道对方问的是蒋雨晴。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霍鸣衍干巴巴说道,”熙然,我们的事不应该由外界来决定,谁也都没办法做这个决定。“霍鸣衍说着,伸手握住熙然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住手中冰凉的另一只小手,霍鸣衍心里的不安却没有丝毫减弱。
“人不是单独的产物,人是受环境影响的,除非你囚禁我一辈子,不让我出门见人,否则就不可能不受其因素影响。“熙然没有缩回自己的手,只是坚定地看着霍鸣衍。
“这么说,你一定要离开?“霍鸣衍握紧掌中的手。
熙然没有再说话,另一只手把面前的书翻了一页,继续看着。
“熙然。”霍鸣衍叫着她的名字,对方却始终没有再抬起头来表示想对话的意思,霍鸣衍只能看着他,胸口的起伏显示着他的焦急又无可奈何,“15号那天,你们约了在哪里?他打算怎么把你带出安城?”
“手机不是被你拿走了吗?我不知道。”熙然回答,收起面前的书本,似笑非笑地看着霍鸣衍。
霍鸣衍咬咬牙,看着熙然这个女人,恨不得把她撕碎,吃进肚子里,这样就再没有这么多患得患失了。
“我不信。”霍鸣衍说道。
熙然继续与霍鸣衍对视,在气势上完全不输给她,“与我无关。“熙然说道,用力抽回对方掌中自己的手,抱着书本离开了阳台,霍鸣衍就站在看着她的背影,
昨天发现了熙然与傅润生的信息来往后熙然的手机就被霍鸣衍拿走了,但是手机中的信息明显是被删除过的,记录里只有寥寥几条,有用的只有一个日期时间,霍鸣衍感觉所有的不安都来自于这里,只有知道的更详细,他才能更好地防住傅家的人,把熙然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