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抽空看了一眼衣裳不整的男女主人,摇摇头,心道:主人们今天真是一对鸟人啊,居然在树上那啥,还在绳子上飘飘荡荡的又那啥,不是鸟人是啥?
抱着瘫软迷离的老婆,教官把她的衣裳整整好,看了一眼背囊,“呵”一声,奇道:“老婆你看!”
何月顺着教官的手瞄去,看到了睁着天真无邪大眼的关海法,心里居然有一丝害羞,不过马上又想:这是只小猫而已,什么都不懂的,哈,羞什么。
她奔过去,抱起皮毛光亮的关海法道:“你这小家伙,几天不见,怎么跑这里来啦。”
看了看塑料袋里吃得乱七八糟的鱼干渣滓,她挠挠关海法的下巴:“真聪明,知道自己找吃的。”
教官已经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开始在花树下铺格子布,把东西一样样的摆出来。
掏出一瓶矿泉水,他把手洗了,又叫何月洗了手,笑眯眯道:“老婆,早饿了吧,我们吃午餐。”
关海法盯着矿泉水瓶子喵喵叫,它渴了,教官忙把水倒在手上,小猫摇摇尾巴,在主人手里喝起水来。
为了方便携带,保温桶里的午饭是蛋炒饭、五花肉焖豌豆、拌三丝、清炒菜芯和一小瓶泡菜,炸鱼干本来是作为开胃零食的,被小猫吃了也没关系,何月还准备了好几样袋装零食呢。
在微风吹拂、气息清爽的花树林里,经过激烈战斗的鸟人夫妻,坐在林子里最大的那棵花树下,悠闲的吃着清爽可口的野餐,心里十分的快乐满足。
明年花海盛开之时,还要再来。何月心里暗道,最好成为每年的保留节目,哈!
半个小时过去,两夫妻吃得差不多了,时不时向嘴的小猫也吃得肚皮翻起。夫妻俩喝着上午现榨的鲜果汁,先后打起了饱嗝。
饭后,收拾好桌布、餐具和垃圾,教官又神奇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吊床,在两棵树之间拴好,然后十分有绅士风度的伸着手:“老婆,请上吊床休息。”
这个吊床就是他给老婆准备的惊喜,何月果然很高兴,她想起了很会享受的懒羊羊。
在教官的帮助下,爬到吊床上躺好,关海法也跳了上去,卧在女主人的怀里。摸了摸怀里慵懒的小猫,何月任教官轻轻推着,看着头顶绿荫间连绵的花海,沐浴着透过树叶洒下的阳光,她安逸舒适得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
摇着摇着,她慢慢的闭着眼睡着了。
清丽的面容安详甜美,她的身上、绿裙子上,掉落了好些白白的油桐花,看起来就像一个油桐花幻化出来的花精灵怪。
教官满意着迷的看了一阵,从背包里又掏出一块迷彩布,铺在吊床下面,陪着老婆一起在花海间睡着了。
洁白的油桐花,随风飘落,落在天地间,落在心田里,也落在香甜的梦境中!
这醉人的五月花海
这美好的时光
这甜蜜的一双人一只猫
这流淌着午后细碎阳光的静好岁月哟
五一独自旅行的黄冬冬,终于憋不住,下个星期,又到了何月家。
看到冬冬来,她可高兴了,她谋划了半个多月,已经想好了具体的开店方案,有很多事情要跟冬冬讨论呢。
冬冬看到何月列出来的开店计划,不由得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何月准备开店的具体项目规划内容,而是开店的时间与数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何月不是连流动资金都不够么,怎么还计划在本市和本县先开两至三家直营连锁店呢?
不说店面要租金,装修铺货要钱,况且还要请员工培训和发工钱,这些零零碎碎算起来都要不少钱呢。
她好奇道:“你的资金回笼啦还是银行贷款谈好啦?怎么半个月没来你的计划我就跟不上趟啦!”
何月笑道:“嘿嘿,都不是,有贵人相助,你猜猜。”
“贵人,我认识的?谁呀?”冬冬十分好奇,不认识何月不会叫她猜的,想了半天她才疑惑道:“难道是龙海生?不太可能吧。”
她与何月所共同知道的有钱人,除了老板想不出第二个了。
“噗……”何月一口血,不要猜得这么八卦好不好,别人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奸/情呢……倒是冬冬对小武有点暧昧好不好!
看到黄冬冬冥思苦想的样子,何月戳戳她:“和你很有缘的哟……”
看到冬冬茫然的样子,何月哈的得意道:“比你小一天,这个都猜不到的话……”
“小武?你是说虎牙小武?”还没说完冬冬就打断她,追问道。
看到冬冬的反应,何月如愿笑了:“可不就是他么,真是没想到呀。”
说完,她兴奋的把小武帮忙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冬冬上次借给她的钱拿出来,笑咪咪的:“现在先把你的钱还你,免得你要用时没得用。”
最后,她又想起什么了,忙叮嘱冬冬道:“对啦,小武有钱的事情别说漏嘴啦,不要给我家教官知道。”末了还感慨道小武这孩子真懂事。
说完她还想打趣几声冬冬,往:其实你是不是早就有点喜欢他,眼光不错哟的话题上引,才突然发现,冬冬的反应一直有点奇怪。
发生在身边这么八卦劲爆的事情,冬冬居然一直沉默着在听她说,完全没有表现出平时那种奔放八卦的模样。
对了,刚才把那包钱还给她时,她握在手里也一直没反应呢。
有点不对劲呀!
何月戳戳发呆的冬冬,问道:“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冬冬从沉思中抬起头,笑了一下:“真没想到,这娃还是个地主哟,以后一定要好好敲他一顿,叫他请我们吃回来!”只是她嘴角的那一丝苦涩消散得太快,没被何月捕捉到。
“嘿嘿,被吓到了哇。”何月满意的拍拍冬冬的肩膀:“你们平时关系那么好,有没有想过进一步发展。”她还是很希望冬冬幸福的,一边是她的好朋友,一边是个人很不错的小伙子,如果能成为一对,那就真的美满了。
“天哪,你不要吓我,我对弟弟什么的没兴趣哈!”冬冬怪叫一声:“喂喂警告你哈,表乱说,我不可能和他有什么。”
一直以来,她以为小武就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孩子,半年多来,两人周末时常见面,她和小武在电脑前熟点以后,谈起话来就天南海北无所不讲。
两个人很多事情挺谈得来的,这其中,她也简单的谈过自己的家庭:父母是一所中学的老师,下面还有一个小她几岁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