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皮埃尔皱着眉头, 看向沙发另一端的理事,“不过增加一个规则而已。”
“你不能总增加规则啊。”理事拿着雪茄剪慢吞吞剪着雪茄两端,“比赛要讲究公平的。”
皮埃尔干脆在沙发上坐下:“都改了两次规则了, 说什么公平?是哪里出问题了?没钱了?”
“我要钱做什么?”理事抽了口雪茄, 悠悠吐着烟。
皮埃尔瞄一眼桌上的红酒,伸手从放着红酒的冰盆里一抓,掏出几块金块来。
理事慢悠悠地道:“你怎么做事变得这么直白了?跳你的舞不好么?”
“那就改规则啊。”皮埃尔挥手, “让那个不伦不类的队伍赶紧滚。”
他想到今天下午的许攸宁, 总觉得她的一言一行全都是对他的挑衅。
是战书!
皮埃尔皱眉,到了杯威士忌:“那个队有让我很不舒服的人, 而且这个比赛也不需要他们, 我不想在我的领奖台上看见她们,就像你不想在你新买的房子里看见老鼠一样。”
理事将雪茄放在烟灰缸里:“行了, 你先回去吧,比赛怎么样是组委会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皮埃尔呼出一口郁气:“那你为什么找我来比赛?”
“不改规则你就赢不了了?”理事不以为然地摊摊手, “你把奖金给我赢回来不就行了?”
皮埃尔盯着他看了半晌, 眼神莫测:“江那个队, 有个丫头让我非常不爽。”
“这不是你需要解决的吗?”理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连个丫头都赢不了?”
皮埃尔一梗。
今天被许攸宁反压的事, 他没说。
丢不起这个脸!
皮埃尔站起身:“我先走了!”
“等下。”理事叫住他, “你的袖扣少了一个啊。”
皮埃尔低头,刚才在车上,他心烦意乱之下,扯掉了一颗袖扣。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究?”理事问。
皮埃尔看理事也有点烦人了, 转身朝外走。
走进电梯, 皮埃尔看着光秃秃的袖子, 抬手将袖口掩住:“这次把江彤那个队伍淘汰掉,太让人不舒服了,让我觉得我的舞台像是个大型马戏团。”
伊莎贝尔蹙眉:“请你不要再这样说话了。”
哪怕知道自己老师和皮埃尔之间的关系,她也要快受不了了。
“住嘴宝贝儿。”皮埃尔从镜子里指着伊莎贝尔,面色不善,“今天你和许攸宁跳舞跳得开心?可别忘了,她让我很没面子。下轮比赛让芭蕾舞队和她们比,我可不想把我的比赛舞蹈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伊莎贝尔抿抿唇:“作为初学者,许很出色。”
“那个非洲部落舞也很出色。”皮埃尔冷啧一声,尔后忽然意识到什么,奇怪地抬头看,“电梯怎么还没到一楼……”
他定睛一看,却发现电梯竟然停在二十八楼。
“伊莎贝尔,宝贝儿,你瞧瞧你,按的哪层楼?”
他正要重新按一楼,电梯门忽然打开,一个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电梯门前。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却不女气,特别是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带电似的勾人。
作为东方人,他的五官相当出色。
皮埃尔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男人单手插兜,走进电梯。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西装男人也紧随其后,其中一人不小心碰到伊莎贝尔的肩膀,连忙道歉。
男人侧目:“没事吧?”
嗓音清润悦耳。
皮埃尔瞥了一眼。
声音也很出色啊。
伊莎贝尔脸红一下:“没事。”
电梯门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