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故笙薄唇轻扯着,跟刚才奚落刁难的人不是他一般,眼皮一掀,示意奕鉴:“这茶叶是今年早春的龙井,今年雨水太密,也就这么几罐,王爷多尝尝。”
若不是为了大业,奕鉴真想甩袖子走人!这是欺他府上连罐得脸的茶叶都没有?!
压着发抖的手脖子,奕鉴端茶啜饮,看向俞故笙笑:“果然好茶。”
几番戏弄奕鉴,俞故笙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下来。
他一手微支下颚,白皙的面容上似带一点儿忧愁:“八王爷也勿怪我多心。遂心虽已嫁入我门,毕竟门不当户不对。”
奕鉴看他委实惺惺作态,却又不得不顺着他的戏码唱下去:“俞老板何出此言?俞老板如今家门,能配得上的人,真真儿难得。”
俞故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能看透他这句话深藏的自傲之意。
奕鉴被他那一双看似平静无波,却极尽奚落的眼神望得心头几番躁乱。
就当奕鉴以为这凌迟没完没了之际,俞故笙忽站起来,拿了礼帽,道:“豫亲王既惦记侄女,那就去瞧瞧吧。说不准,见了豫亲王,十一格格的病倒会药到病除。”
说罢,他也不多过问奕鉴,兀自走了。
奕鉴脸上火辣,心头也是几簇火烧得旺盛。若不是十一这个丫头惹是生非,他又何必在这里多受俞故笙那个流氓竖子的奚落?!
俞家下人过来引他,他板着脸,强压了几头火,往里去见金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