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阿坤留下的消息。”
坚哥一听,眼睛更亮了一点儿:“阿坤现在在哪里?”
俞故笙蹙眉,摇了摇头。
坚哥又问:“那是什么消息?”
“这一次的事故并不是北平方面的主意,是李琮擅自做主。”
坚哥可不知道什么北平,南方政府,他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在宅子里,俞故笙保了他一条命,他身为江湖中人,义气当头,说了要当俞故笙做大哥,一辈子就是大哥。这才不顾一切跟李琮翻了脸。
自然,这里边有一点儿他自己的私心,却是不能够说出来的。
坚哥问道:“北平方面?难道说这一次南京城里的变故,是你和李琮在北平那一方的支持下主动发起的。”
俞故笙看了他一眼。
坚哥马上道:“我既然已经喊你一声笙哥,你以后都是我的兄弟。咱们是上了一条船的,就说我现在带着兄弟们躲在这里,你也能看出来,我不可能转过头去投靠他。”
担心俞故笙不相信,坚哥又道:“那姓李的派人抄了我家,我家里几十个姨太太被他放走了,我家里的老婆婆因为抄家那阵仗,被吓得一下咽了气,我跟他还能有说好话的时候?”
俞故笙蹙眉:“李琮抄了你的家?”
坚哥抬手在脑袋上捋了一下,觉得也瞒不下去,就道:“这小子就是个阴险小人,嘴上说饶过我,追知道我人还没到家呢,他就把我老太太请到警察厅里去了!我一听,这还得了?火起来,就冲到门上骂了两句,他是把我老太太放回来了,却下令必须让我遣散我的那几十个姨太太,我还没来得及带人走,围墙就被围了起来。好容易冲出来。”
说着,他扯了一下嘴角,眼里还有凶光,当然也有悔色。
俞故笙道:“他的本意应该不是想要跟你过不去,谁晓得,你却是个不听话的。”
“他当我坚哥是什么人?拿个枪杆子就能要我低头?”
坚哥诚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李琮不过是看在他于南京城中有点儿地位,威吓威吓他,想叫他别在城里乱来。毕竟总理先前可是喊了他去要俞故笙的性命。谁知道却弄巧成拙了。
俞故笙笑笑:“你现在是铁了心要跟我?”
坚哥道:“我也没地方好去,现在又是孤身一个人了,更加没什么可害怕的。你带我一个,成不成,都怨不上你!再说了......”
他想到什么,很是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老子也瞧不上那翻脸不认人的小人!我可听章应景他们说了,你是故意将总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好让李琮能不动声色的将南京内阁底盘给抄了!谁知道,却是帮了李琮这小子大忙,把自己折进去了。”
听他的意思,章应景倒是看出来了一些,只不过,到底没有跟坚哥多说,在坚哥这里,也只是晓得一个皮毛,自己揣测揣测罢了。
俞故笙又要咳嗽,接过水杯喝了两口道:“谈不上翻脸不翻脸,他会有今日一招,我是料到的。只要南北能够统一,军队能规制化,倒也很值得。”
坚哥很不明白:“笙哥你在上海滩那是呼风唤雨,就算到北平、南京这两块地方也需要对你敬着点儿,没事儿掺和进那些老东西的算计里干什么?咱们都是苦出身,能有今天不容易,就当个上等人,潇洒潇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