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慧敏眼中似是有了波动。她犹豫着,将一只手伸过去。
金穗心不禁笑开,眼中含着泪:“金七。”
便要将金慧敏伸过来的手握住。却见金慧敏忽然变了眼色,抓住金穗心的手猛的往前一拽,张嘴便要咬上去。
俞故笙立即上前,一掌劈在金慧敏的脖颈处。那金慧敏两眼一翻,便撅了过去。
俞故笙心有余悸的把金穗心一把拽起来,握了她刚才被金慧敏抓住的那只胳膊,极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着?”
金穗心摇了摇头,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微低着头,看那地上昏厥过去的金慧敏:“大夫说治不好了吗?”
俞故笙蹙眉,他这会儿已动了点儿别的心思。却不好跟金穗心说,只道:“乡下的赤脚大夫说不得准。再看罢。”
治得好也罢,治不好也罢,这样一个危险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穗心跟前的。
金穗心叹了口气:“她会变成今天这样,真的是万万想不到。她从前是多骄傲的一个人那!”
俞故笙没说话,喊了人进来把金慧敏搬到一旁的床上去,拉了金穗心出来。
“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她的遭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金穗心点了点头,然而听进去多少,却是不做定数的。
俞故笙瞧着她这幅样子,真像是变了一个人,比从前更加的沉默,无从前的一分生气。整个人都显得恹恹无生息。他心里叹着气,面上却不得显露出来。
他特意不在她跟前提及她与李琮这段时间是怎样相处,心疼她的遭遇,更唯恐令她触及不快的过往。但是......他想,待这一次的事件过去了,他必要找一个时间,与她好好谈上一谈。
一个人纯稚良善,自然是没有错的。但因此就把旁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那就不必要了。
孩子的事,对于她来说,恐怕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要说通她,应是要从这一点着手。可女子对于自己的骨血,总是有着男子难以想象的固执跟坚持,他想要说服她放开这一段心结,恐怕并不容易。
最简明的做法,便是再叫她有一个。
他用力把人往怀里带了,拥住。心里头已经有了决定。
此时,坚哥匆匆忙忙的过来了:“笙哥!那老头儿跑了!”
俞故笙将怀里的人松开,拧眉道:“怎么回事?”
坚哥道:“方哥跟我说起在上海遇刺的事,他抓了其中一个被买通了在他身边的人,说是听那人提及到老头儿的名字。说那老头儿原来不是上海过来的,而是从西北方向来的!”
西北方向,那就是说这老头儿不是东洋人的人,就是前皇朝的人?!亦或者跟这两者都有关系?!
俞故笙脸一沉,立道:“去!把院子里的那些个女人带过来,我要一个个盘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