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两者的关系多半好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就是在表面上维持着兄友弟恭团结一致的态度,至於私底下是什么模样,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想要联合行动,必须得经过一层层的评估审核通过。
而这一点——对於作为头牌的安室透来说并不是难事。
所谓头牌的含金量,简单来说就是事情离了他不行,於是靠着这种底气,他说服了上面的官员,通过了两方合作的假死计划。
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步。
然而就是这最后一步出了状况——他用尽一切能用办法都无法联系上诸伏景光。
电话无人接听,秘密邮件没有回复,安室透还往宴会酒店中派了几个人,也没能成功,甚至连派出去的人手也失去了联络。
当然,这后面派出去的人手是浅仓真解决掉的。
该死的!
安室透愤怒地一拍方向盘,让汽车在禁止鸣笛的市区发出响亮的笛声,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再次想起三年前的那次爆炸案。
那种连凶手都无法找到绝望如今再次涌上心头。
可恶啊!
就在他恼怒自己的无能的时候,一直戴着的耳机接通了通讯,传来白兰地的声音。
“安室,之后我会把绿川光的位置给你和诸星大,你是我手下的人,不要让别人抢先。”
听到这句命令,他瞬间调整了一下情绪,冷冷地回答:“知道了!”
“好,对了,别忘了留活口。”
“!”
留活口......卧底不都是一枪崩了吗?琴酒转性了!?
一时之间,安室透震惊得瞳孔无法抑制地扩张,一种莫名的惊喜充斥着他的脑海——也就是说,哪怕假死失败,景光也很可能活下来!?
至於活下来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他并没有去细想。
对他来说只要能活下来,他这个潜伏在组织中的卧底,就能想办法将其救出。
“是!”安室透强迫自己的声线保持稳定,不要泄露出不该透露的情绪。
大约半分锺后,耳机里传来了诸伏景光的实时地址,分秒必争的情况下,安室透一脚油门,将车开得仿佛要起飞一般,在大雨中风驰电掣。
等我!窗外雨帘飞速退去,他在心底默默念道。
回到浅仓真这边,他放下通讯,捻着耳机看向琴酒,问:“要不要猜一下他们两个谁先追上目标?”
琴酒没有理他:“没有意义的猜测。”
“这样啊......”浅仓真摊了摊手,“既然不想猜的话,那就先停车吧,接我的人来了。”
伏特加没有听,等到琴酒给他使了个眼色之后,车才缓缓停下——就在大马路的中间。
浅仓真推门出去,一辆银灰色轿车适时停在这辆保时捷的旁边,车门打开。
他坐进新的车中,摇下车窗对琴酒建议道:“换一辆低调的车吧,开着这种车在路上——实在是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