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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对自己说不需要担心卢玳,师父还是很担心的,尤其是卢玳一进斗坛,就七天七夜没有出来的情况下。虽然这并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修真者一次斗法花上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也有不少。但是,谁让那是卢玳,谁让师父现在连想旁观都没影子。
莲花池的方向一阵喧闹,师父却并没站起来想要观察什么——身高所限,一条条大腿把他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尤其那些大腿上穿的还是宽腿裤,师父就算是想不顾身份从腿缝里观察也不行。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站起来蹦跶两下之外,后来就淡定了。反正如果出来的是卢玳,他自己会……
阿修罗们忽然分开了,并且他们统一的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有的阿修罗脸上甚至有着明显的尊敬。
顺着他们分开的那条路走过来的,就是卢玳。
师父立刻站了起来,想迎过去,但是没动。他过去卢玳大概还要停下脚步,甚至弯腰抱他之类的,可现在他一身是血的徒弟,看起来仿佛再加一根稻草就要倒下去了。
在卢玳前进的路上突然有个阿修罗站了出来,看来他想要挑战卢玳?但一看见这个明显就是意在占便宜的人,卢玳却一点畏惧或者担忧都没有,相反他一脸期待,甚至加快了脚步。
面对一个疲累的无法发挥出战斗力的人,一般的阿修罗们是不会去挑战的,毕竟太过容易的击倒对手,也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战意。只有胆小鬼与懦夫才会那么做,而在这个世界生长到现在的胆小鬼和懦夫,对危险也是极端铭感的。
卢玳的模样让这个刚迈出一只脚的家伙,立刻又缩了回去,他身边的几个阿修罗立刻发出了嘘声,卢玳却有些失望。不过师父那张可爱的脸,已经快因为担心而扭曲了,所以卢玳决定还是把这些事先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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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回到了自己在广场上的地盘,卢玳发现自己留下的灵果虽然师父还没吃完,但已经落上了一层灰尘。
“师父,我去了多久?”
“七天七夜。别多说话,先打坐调息。”
“嗯。”卢玳塞了几颗疗伤的丹药进嘴里,老老实实闭目调息。
当师父最初的关心和担忧过去了之后,看着自己平平安安的徒弟,师父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在仔仔细细把卢玳从上到下打量了三次之后,师父知道那种怪异是什么了——他的嘴,更正确的说是他嘴边上的那一圈血迹。
那不像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原因流下的血,也不像是沾到的别人的血,到像是小孩子吃水果不小心蹭了满嘴果汁,卢玳这是……吃肉蹭了满嘴的血?
师父有些被自己的联想惊到,他徒弟难道不只是嗜血,还是嗜喝血吃肉?!!!!!杀戮疏导心神是一回事,杀了完了再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师父的联想没错,卢玳也没想瞒他,不然把嘴擦干净这点事他总会记得。
一个金杯放到了师父的面前,折射的金光让他眨了眨眼睛,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是那个女孩卡利递过来的水。这七天,她继续照顾着“异乡人的宠物”。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个玛卓眼光好,他不但没有没有把女孩叫出去,每天让女孩提供的饮水和食物也是很高级的。不过卢玳留下的东西,卡利碰也没碰,所以才会有灵果上落灰的情况。
放下水杯,女孩对着师父一笑。她在面对卢玳的时候很拘谨,但是面对师父的时候却还算放得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她心里,她和师父的身份差不多。
师父叹了一声,七天里除了等待卢玳,从周围阿修罗的言谈中,师父对于这个地方的风俗习惯也了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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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的世界是个没有父亲没有母亲的世界,女人从出生开始,就会被送进圣殿。学习纺织和伺候男人,当她们到了十二岁,就开始“接待”男人。一旦生下孩子,如果同是女性就和她们一起在圣殿中生活,但不称母女,称婆婆和妹妹。她们终生五十岁之后,有一定的可能离开圣殿,去阿修罗殿照顾年幼的男孩,但除此之外,更多的女性终生都没有离开过建立在各个城市的圣殿。
如果是男孩就会被带走,在阿修罗殿堂中学习。少部分的男性可以成为真正的阿修罗,大多数的男性则成为贱民,去从事世俗的工作。
极少数男女在六岁到十岁之间,有一段短暂的共同生活的经历,也就是被挑选出来在广场上伺候阿修罗的这段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