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红口白牙的冤枉他!
这可是她自找的。
殷华侬一把将冉轻轻推到床上,他自己迅速解开衣服,冉轻轻直勾勾地着看她,眼睛里已经看不出恐惧。
冉轻轻以为他要做些什么,他却只是用被子将她裹住了,抱在怀里。
她愣住了,一脸不解。
瞧着她一脸失望的样子,殷华侬哭笑不得:“我大病方愈,昨夜又整宿未睡,从寅时血战到今晨,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容我先歇息片刻,好不好?”
冉轻轻闭上眼,把头埋在被子里,只剩下脖子处一片殷红。
殷华侬在她脖子处吻了吻,捏捏她的耳朵,然后真的靠着被子睡着了。
为了能让她在敦伦时感受到欢愉,殷华侬特意请教了宫中的老医官,还翻阅了好几卷秘册。他准备好十八般武艺,想等着跟她和好时用上,谁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天,殷华侬睡得香沉,冉轻轻被他传染,睡得分外踏实。
冉轻轻是被他给吻醒的,窗外月华初上,庭院里树影婆娑,四周安安静静的,连宫人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的呼吸太过滚烫。
冉轻轻打了个哆嗦,双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从腿间提起。
“你从前答应过我的,再也不这样。”
哭腔带着颤音,一双眸子里散着浓浓的水雾。瞧,她其实也很高兴,只是这样的快乐太过陌生,才会恐慌。
从前冉轻轻总是哭,殷华侬便不敢再继续。
老医官教他,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的哭声,要仔细辨别。因为她们极度欢愉时,也会哭泣。
殷华侬想,她此时应当是欢愉的。
“今日,我便教你一回,男人在床上许的诺都是靠不住的?”殷华侬笑意盈盈,重新埋首于膝。
她越求他,他便越得意!
舌如灵蛇,唇齿轻扫,她心脏都快要停了。
到后来,冉轻轻嗓子喊哑,她真是要感谢裴监将内侍们都调走,不然明日怎么见人。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为何世人将男女欢好,形容为云雨。
云端荡荡,雨露汤汤。
第二日,殷华侬亲自将虞钟的家人送了回去。
他出宫的时候,冉轻轻还在睡。
冉轻轻虽然没有求他,但她希望他放过虞钟的家人。
殷华侬也只是恨虞钟扰了他昨日的午膳,才故意为难他。
虞钟看不懂殷华侬的举动,他弯腰拱手,态度诚恳:“王上可是有事要吩咐臣?”
殷华侬本想跟他正式道别,虽然虞钟一直与他为敌,但齐国能有今日,虞钟功不可没,他当得起齐国君王的拱手礼。
可殷华侬心眼小,他很记仇!
“你们一家人离开齐国,就别再回来了。”殷华侬冷哼一声,他在战场上从未输过,却在□□上输给了冉轻轻,政事上输给了虞钟。
虞钟突然犹豫了,他问儿子:“你认为齐王如何?”
十二岁的虞霖正处于变声期,嗓音粗哑:“王上乃仁善之君。”
虞钟讶然的盯着儿子:“可世人都说,他是残暴之君。”
“父亲难道忘了,如果不是王上废除了奴隶制,我们全家如今也只是王叔弦的家奴。”虞霖朝着殷华侬离开的方向拱手行礼,然后道:“在所有奴隶心中,他是这世间最仁善的君主。”
虞霖一番话,如醍醐灌顶。
齐王这个人,天下人都说他是霸主,是残暴之君,是杀人喝血的魔王。
虞霖却不这样认为:“齐王嗜血,这与他的身世有关。”
他是奴隶出身,生母被当成牲□□剥了皮当成祭品,后来又在战场上一直厮杀。这样的人,对生死看得不那么重,不把自己的命当成命,也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
但他绝对不是残暴的人,这个人冷若冰霜的面具下,藏着一颗赤子之心。
虞钟捧着脑袋,想起了一些旧事。
当年,殷华侬从野兽笼中把殷离疾救下来时,虞钟曾看出来他的心软。
后来,殷华侬身边跟随的每一个人,都跟殷离疾一样,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
大将军夏侯厝,统帅鹰族二十万大军,功勋卓著,威名显赫,地位仅在闵阳侯殷离疾之下。谁能想到,昔日他也有狼狈之时?
夏侯厝的父亲是夏侯令,曾是鹰族权贵,因为企图造反,被老齐王发现。后来全家都被斩,十五岁以下男子被贬斥为奴。十四岁的殷离疾将十五岁的夏侯厝带在身边,率领奴隶军团攻城陷地,夏侯厝是所有奴隶中最出色的一个。
因为他的战绩太过辉煌,齐国特意为他修改了齐国律法,自此后,齐国的奴隶也可封官。
飞鹰将军常珩,齐王殷华侬身旁的暗卫统领,手下的江湖游侠遍布九国,为秦国铺开了一张强大的情报网,九国任何一处的赌坊、茶馆、酒肆、青楼都被常珩安插了眼线。可是常珩,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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