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又安静了下来。
“臣愿意。”韩逢直接道。
“不,”林奇上前一步站到韩逢前头,“臣……”韩逢已经扯了他的腰带将他往后狠狠一拽,对王太后鹰一样地射去目光,“臣的命抵过他们所有人的命,因为臣能为太后创造最大的价值。”
林奇被韩逢拽着腰带藏在身后,人茫茫然地在韩逢宽阔的肩后露出一点侧脸,惊鸿一瞥,王太后忽地站起了身。
“太后,”外头禁卫即时地进来通报,“国舅爷来了。”
刑部内堂,王玄真脸色难看地对王太后道:“你在刑部要打要杀,那都是你的事,凭什么动我的人!”
王太后长裙曳地,回眸望向王玄真,方才一瞥,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林奇在某些神态上有点像王玄真。
少年时的王玄真。
王太后红唇微动,“生气了?”
王玄真抿唇不言,他一听到王太后这样的语气就心烦,很厌恶地扭过了脸。
还是孩子气,王太后恍惚地想,柔和了语气,“我知道你喜欢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动他们,你多心了。”
“哦?”王玄真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又是我多心了。”
王太后自知失言,抬手轻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她总是头疼,懒懒道:“我并非有意,你知道我针对的是谁。”
“严甫昭,”王玄真轻而快道,低头掩饰了面上一点快意,“他真是该死,竟敢不将我们姐弟俩放在眼里。”
王太后默默不言。
严甫昭与王玄真之间王太后一清二楚,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是爱王玄真的。
王玄真,她唯一的弟弟,自小就身子柔弱,他是那样孱弱又那样愚蠢,是个美丽又可爱的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