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韩逢急需林奇的安慰,于是又蒙上了被子,胡天黑地不管不顾地投入林奇温暖的躯体之中。
林奇被他揉碎了,嚼烂了,也再一次后悔说出那种大话。
他受不住。
一夜过去,韩逢精神抖擞,两眼亮得发光,在林奇身上每一块好肉虔诚地亲着,林奇已经是动不了了,浑身都麻了瘫了,由着韩逢去亲,闭着眼睛只想睡觉,在韩逢快乐的亲吻中,沉沉地再次进入了梦乡。
他睡着之后,韩逢仍是满腔的心绪无从发泄,最终他寻了把剪刀,效仿了寻常的夫妻,悄悄剪了他与林奇的头发打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韩逢低头亲了亲两团在一处的头发,望了一眼林奇酣睡的侧脸,心中安然,从未有过的平和降落在了他的心间,他的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名为‘知足’的情绪——这是无论多大的权势也换不来的。
林奇称病歇了三日才能下床,韩逢很忙,对林奇坦白交待王太后命他彻查宫宴一事,非要扳倒严甫昭不可。
“你去吧,”林奇神色恹恹,“我没事。”
韩逢亲了亲他的脸,给他掖了被子,“你尽管歇着,刑部有我。”
“嗯,”林奇目光柔柔地望着韩逢,“做事留三分,不止为他人,也为你自己。”
这种贴心体己的话韩逢听了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人都恨不得化成一团蜜,又甜又绵地贴在林奇脸上,满足,他如今真的是无有不足,只想永远地守住此刻的甜美与静谧。
又过了几日,林奇终于能行动自如,再次回到刑部才发觉刑部果然焕然一新,韩逢连升几级,皇帝朱笔破格提到了刑部尚书,成为本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六部尚书,升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韩逢上任之后,以宫宴一事为核心,展开了对严甫昭一系官员的围剿。
王太后多年来从未放松过手里攥着的权柄,先皇死后,她奉诏为后,扶持了当时还年幼的皇帝,联合严甫昭,将权利牢牢地把握在了手心,之后皇帝突染恶疾薨逝,王太后再次扶植了年幼的韩王即位。
从先帝死后,王太后虽为女流躲在皇位之后,她的身影却是一刻都未曾离开过朝堂,她永远都不缺在前头为她冲锋陷阵的人。
如今,这个人是韩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