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行止就知道夏如水在打什么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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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浓厚夜色的掩映下,夏如水和姜行止相互搀扶着,在荒无人烟不知道前路的地方走了很久。
乍暖还寒,夏如水身上穿的还是很凉快的礼服,两只胳膊露和脖子都露着,即便有姜行止的西装,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越来越冷。
姜行止身上唯一能避寒的外套都给了夏如水,她比起夏如水来,只能是更冷。
更何况,夏如水看不到的地方,姜行止的后背处,早被碎玻璃扎出了很多伤口,此刻正血.肉.模.糊地贴在身上。
夜风越冷,姜行止脸上的血色就越少。
后来,她的唇色也渐渐褪去了血色,开始泛白。
为了不让夏如水担心,她几次咬紧唇瓣,逼出了几许血色。
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两个人结束了这场痛苦无比的旅程。
她们总算是走到了一处有生活气息的小小县城。
小县城很破败,街道边的商店招牌都是破旧的,上面沾染了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泥土,商店的名字都几乎认不出来。
远处有人驾着驴车和马车,还有零星两个开着三轮车的,板车上装着货物,悠闲地在土路上走着。
夏如水大概知道,这应该是县城的人最喜欢的活动——赶集。
这种活动到天真正地亮起来的时候,很多村子里的人也会赶来,热闹无比。
也是她们浑水摸鱼的最好时机。
现在这一身是不能再穿下去了,正好远处车子搭起来的大棚里似乎挂着很多花花花绿绿的衣物。
夏如水挥了挥手,大棚车稍微加快了一丝丝速度,但依然保持着慢悠悠的节奏,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