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墨恒的法力虽然浓郁却也温润,在梁冰纹体内绕行一周收回,再看他时,眼神就显得淡漠:“以你的资质,修炼等闲浅薄之功法,确实难有所成。”点到为止,便不多说,作势欲走,“还不前方带路?”
梁冰纹听得神情变幻,也不敢擦拭额头冷汗,又一躬身:“恒少爷请随小人来。”
墨恒既已表态,无人再敢多言。耿冲在墨恒身后阴沉地盯了梁冰纹一眼,连忙上前开门。
炼丹堂的格窗外。
梁弓宜听到这里,已知梁冰纹算是攀上了这位“恒少爷”的关系,却不知该为梁冰纹庆幸还是该为梁冰纹担忧。以他听来,这位“恒少爷”看似淡泊实则威严,说话似是随口无心,实则饱含深意。这种人,绝非谄媚阿谀就能唬弄,若有所图,需得先拿出真心。
难道梁冰纹真打算忠心居于奴仆之位?
转念一想:各有缘法,各有所求;道路不同处,我之砒霜,却是彼之蜜糖!
梁弓宜脊背挺直,拳头微微握了握,垂眸漠然转身,毫不犹豫地原路大步离去。他刚才来的时候,走的是小路偏廊;现在独自离开,料想也不至于挡了那位“恒少爷”的道路。
——后山多有玖草,不若再去采来,免得进那古遗迹后,万一受伤却无足够药物治疗。
梁弓宜眸底暗闪,便将步伐加快了些许,也不怕采摘草药时被人看到笑话。
“噫?弓宜表哥,你怎的也在这里?”
齐红霄出现在炼丹堂正对着的外门处,一眼看到梁弓宜的身影,就将他叫住。
齐红霄身旁,墨烟雨貌美温柔,亭亭静雅,轻笑着问:“红霄姐姐,这位梁公子就是那天与你一道游山的人么?那他也算是一位证人了。”
梁弓宜听得心弦绷紧,转身时神情冷峻,平静点头道:“红霄表妹,墨姑娘。”
刚从炼丹堂中走出来的吴刚和夜图,听到这三人对答,蓦地抬眼转头,一看是齐红霄和梁弓宜,双目都显出仇恨。夜图低道:“主子,就是此女欲夺您的灵玉,小人守护不力,才致使灵玉被她打碎!”
吴刚面现寒霜,也将声音压得极低:“小人无能,四肢亦是被此女生生扭断。小人现知,此女是瑶国国主义女,名为齐红霄;那男子则是她的表兄,名为梁弓宜,亦是这梁冰纹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