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西远迷迷糊糊,一边打哈欠一边穿衣服,找了半天袖子都没有找到,还是卫成伸手帮他穿进去的。
卫成:“哥,你可不能这么懒了,早睡早起,精神百倍。”
“这都是谁害的?别没自觉。”西远用他没睡醒,还有点惺忪的双眼,丢给卫成个大白眼。
“好好好,你想睡啥时候就睡到啥时候。”卫成无奈道,他哥现在就好拿这个说事儿,卫成还真没法儿。好像你以前很勤快似的!卫成偷偷腹诽。
哥俩骑马出来,春天的原野,处处透露着生机,遥遥的草色,冒着芽尖儿的树木,平展的黑土地,一望无际,如巨大的棋盘,三三两两耕耘的村民,如星星点点的棋子。这充满希望的原野,置身其间,让人不禁精神一振。西远也不打瞌睡了,撒开马僵绳,跟随卫成的红马,在田间小路上奔跑。
跑了一刻多钟,卫成放下了速度,两匹马并辔而行。
眼前是一片未曾开垦的荒地,挨着西家那三百亩田,本来西远当初打算一起买下来,不过,考虑到自家实际情况,怕贪多嚼不烂,所以忍痛割爱。
“咋,这块地卖出去了?”西远看见不远处有人在清理杂草和荆棘,一看就是有主了,心里未免有些惋惜。
“是啊,咋样,哥,后悔不?”卫成笑嘻嘻道,眼中意味深长。
“啥后悔不后悔的,还能所有好事儿都是咱家的?”西远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酸溜溜的。
“哥,给你瞧样东西。”卫成探入怀中,取出来一个物件,递给西远。
“啥啊?神神秘秘的你。”西远打开,马上一楞,“你这,你这啥时候买的?”
那是一纸地契,上面规规整整写着西远的名字,有一百亩之多,还印着西远的手印,这对卫成来讲很容易,趁着西远睡熟时候弄的。
“去年我回来以后就想买了,现在才全弄完,本来有个别家也想买,幸亏我下手早,赵林和解明理还帮了不少忙。”卫成道。
这个西远清楚,如今,十里八乡,人们的日子都好过了起来,农人们对土地情深,有了钱最先想到的就是买地,所以,现在围绕万德镇方圆百里,土地都金贵了起来,不是谁想买都能买到。
比如,归属于他们莲花村地界的土地,程义就不肯随便出手,只卖给他们村的村民,别地方的人,花多高的价钱都买不去。
“你可真行,程南也帮了不少忙了吧?”西远白了卫成一眼,哼,瞒得还挺紧。
“哎,你这可不对啊,西长关,一大早,你都白了我好几眼了。”卫成哈哈笑。
“德行,说,哪里弄的钱买的?”西远有个猜测,不过想证实一下。
“我不是解甲归田了嘛,临走时,朝廷给的奖赏,”尤其对他这样曾经立下大功的,天佑帝一点都没有吝啬的加以封赏,封他没要,只要了赏,不过,卫成不想说出来,省得加重西远的负担,“本来一回来就想给你,后来,觉得给钱没劲儿,然后看见咱家这大片地,我就打算挨着买一片。”卫成啰里啰嗦的解释着,然后凑近西远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道:“给你的聘礼。”
西远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卫成一这样压着声音贴着他耳朵边说话,西远就被诱惑的有些情动。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他拿着手里的马鞭,敲了卫成一下,然后催马在这片荒地上小跑了起来。
又不好意思了,他哥就是这样,脸皮薄,嗯,不过,他喜欢!卫成想到,一扯追风的僵绳,跟在后面。
聘礼收完,西远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回赠给卫成一份聘礼。就是他早年间给卫成准备的房产、地契,这些,他早想给卫成了,不过鉴于以前一给卫成买东西,卫成就跟他怄气,一直没敢拿出来,现在,嗯,时机正好。
当初,西远置办这些产业的时候,给卫成和西韦是一式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