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似乎是个独行的,可细看却又不像,见着人总能笑着打招呼,似乎人缘不差,可到了吃饭时候,却又未免看着有些孤苦伶仃——她吃饭不慢,三下二除五吃完,放好了餐具,抱着文件袋蹦跶蹦跶上楼,将东西往床上一扔,洗完手处理完个人问题,又吱呀吱呀架好桌子,往床上坐好了,动作别提多麻利。
可这都归了位,苏言笙本还以为她要开始学习,却见她是有对着书犯了癔症。
分明是没说话的,苏言笙却仿佛听见了声音。
“阿菀。”
——我在。
“阿菀。”
——我一直在。
“阿菀,我害怕。”
——别怕,我在呢。
“阿菀,我将来咋办啊……”
——你看着办。
几句对话一直重复,也不知打哪儿出来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地,徘徊在苏言笙脑海里。
之后,门边忽然有了动静,姑娘如梦初醒,赶紧是提起了笔,终于将心思放在了练习册上。
回来的也是宿舍里的姑娘,简单的对话之后,一个是埋头写作业,另一个也是十分麻利地做好一切,上床学习。
大抵每人对自己能用的时间和做题的速度都有估量,或者是做这样一题原本便只能用这样长的时间,女生这回带回来的是本练习册,是单独的题目的训练,做好了订正完答案眼看着一点出头,便取出了另一个本子——这本子苏言笙认得,正是先前那本日记。
她摊开日记本,里头早已经写好了每日任务,而后,她在其中一项后面画了个小勾,忽而笑了笑,满意地合上了本子。
再接着,便是抽出一页纸,开始做错题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