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知道好坏,我跟他话都没两句。他拿了别人写给我的信直接读,多臊的话都直接朗读。
我爸点头道:哦。
看他样子就是不打算管了。反正读给我听也是他的主意,他的人不会变通,乃是忠勇的表现。
我也不想同他多言,看他不理会,我就掉脸走。
临走的时候我说:我回去继续抄经。你杀人太多,我给他们超度超度也是应该的。
我爸脸皮特厚,完全不以为愠,指着桌上排开阵列的少女小像,问我: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先纳来做妾。
眼下我若挑一个女子,尽快成家,可能他这个当爸爸的会满意些吧。但我忽然想起张文笙说的——若不喜欢,不要勉强。
一眼看去,都是纸片中人,没有戳我心肺的。何况我也不想学老头子纳妾,连来访的洋人都说,男人娶太多妻子,是把妻子当成货物与奴隶,这样是不好的,很不进步。
我说:没有。我不从相片上挑。
我爸颔首道:你还是忘不了唱戏那个白骆驼。
跟他真是越说越乱,我道了声安赶紧走。
关门时又掸一眼,我看见我爸还在研究那些照片,甚至拿了眼镜出来戴,仔细地赏玩。
不多日,他从里头挑了一个,派人备厚礼去送给人家父母,聘为第五妾。
四、
追求我的女子忽然就将变成我的又一个妈。
这没什么,上一个我险些下聘的女子,我亲爹杀了她爷爷,还把事情赖了给我。
此外,我爸爸那个号称为我穿越而来的副官,自此之后,不再理我,我们私下里没了交情。
而且,一度最受我信任的秘书,在九里山搞哗变失败,然后消失无踪。
这些事情发生前,我在抄经。这些破事发生后,我好像还是只是每天抄抄经。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