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86(1 / 2)

白老板道:我告不告密有什么差别?这船上到处都是监控设备!要是他马上松手,我带你们到监控盲区去,给你们沏杯茶好不好?我在这里工作,当然知道怎么躲监控偷懒,你们就相信我一回好不好?

我想起他自称是“烧锅炉”的,热水想必是真有。自从离了牢房,我们走了这么久,确实滴水不曾沾牙。他不提也罢,一提我想起这茬了,端的是口干舌燥、精疲力竭。

我便也摇摇晃晃,走了过去,拽一拽张文笙的衣角:笙哥,我想喝茶。

张文笙叹了口气,把手松开,立在一旁道:“烧锅炉”的!你听着,他要茶,我还要面包、要奶油蘑菇汤。拿不出来,我马上把你的头拧下来,挂在顶灯上。

说完,他可能觉得光口头威胁还不够可怖,又抬起双手,隔空比了比白老板的头颅大小,加码要挟道:你记好,我可是通缉犯!

白老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得意什么,你还要当千八百年的通缉犯……

我虽不甚懂,也知这绝不是啥好话。偷眼瞥张文笙时,又觉得他不在意,于是我也就不去在意了。

原来引擎室里是没有锅炉的。“烧锅炉”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意思是,在引擎室日常维护保养动力设备。

白老板一边向我们解释这个,一边真的端出了热茶、热汤和面包。

他值班睡觉的地方和工作间仅有一墙之隔,墙薄得可以不计,内里就是控制所谓“动力引擎”的许多黑色长匣子,全都一个个、一排排,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个宏阔的敞间里,仿佛数百具阴森森的大棺材,上面又有各种粗细软管接入,有红绿黄蓝的小灯次第闪烁。

声音很大,轰隆轰隆的,隔着几乎不存在的墙听,仍似耳边一刻不停在打雷。听得久了,正常人都要疯掉。

我在这滚滚雷声中,隐约听见白老板与张文笙说话,他说这内里的“棺材铺”,足有“五千多平方米”……

我插嘴道:你怎么住在坟地里,你就跟这些棺材睡一起?

他看上去好气,根本不答我。

眼下只得我们两个活人在此叨扰,顺便分享他的食物,是久不曾见的娇客。他没来由,忽地也多了些软意柔情,甚至拿了条毯子给我披着,同我说:这里不通风不供暖也没有恒温设备,还是挺冷的。

张文笙还是拿面包沾汤,往嘴里塞。算是客气,他分了我一块,示意我好歹吃一些。我一小口一小口咬着面包,感觉它淡而无味,又不好意思拒绝。

正干嚼着,顺便听白老板断断续续与张文笙说他自己的事。

他显然不会尽述,只是要拉个讲道理的人听听他过得有多苦。我听见他嘀嘀咕咕,说自己从小就会唱戏,跟着大人咿咿呀呀学戏。

他说他读完书,就被荐到凌局长办公室做文职。才做了三天,遇到一场文艺汇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