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125(2 / 2)

他拍着张文笙的背,说:把湿衣服脱下来,擦擦身,换上点舒服的,我给你把手包起来。闭上眼睛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一点。行吗?

张文笙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于我只得一个毛绒绒的顶首可以看。

听得见他啜泣的声音:我根本不可能睡着!我已经很久睡不好,心里惦着爸爸妈妈的事,想着妹妹的事,刚刚累睡着几分钟,心就从高处往下掉一次、砸一次。我就醒了。再睡,再醒……

陈虞渊从透明桌上摸起此前跟镜子一块儿放着的写满洋文的小药瓶递给他:医务室能开的药,标准剂量,一次一片。恩宁走了以后,我从一片吃起,现在睡一次至少需要吃四片才生效。但你看,我精神总是好得很!人要学会自我调节,虽然生命短暂、总是不平坦,但我们是科学家,不可以被命运吊着脖子活。想想工作……想想我们项目,文笙,你的论文可还没交哦!

说到最后,很分明的,他的声音里有笑意,反倒让我觉得极其骇异——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们讲的话,直将我的一颗心也拉到高处,反反复复地推落下去。我觉得心口很难受,是一阵阵没来由地发冷,他们还说了些关于工作的话,我听不懂,也不愿意再听。

我悄悄地,拽着工作服的一角,把那顶住滑门的书本拖开了。

那门受了良久折磨,终于得到解脱,戛然关闭。

第99章我没有救成功的他们

九、

这天张文笙就没有走,睡在陈虞渊的沙发上。据说他问陈大教授讨了两片催眠的药吃。

我听陈虞渊说完,就很不乐意,对他讲你说你是从一片吃起、慢慢增量,合着给他就一吃两片,也不怕把你的学生吃死。

我很气,陈虞渊倒是不气。为了安慰他的学生,这一日间他分明自揭开许多疮疤,此时竟然也没有显露出多少的悲伤,不过是平平和和地望着我,道:我学生的问题,自然有他自己和我去面对。现在,还是交代交代你的问题吧,我的太老爷,我觉得你的问题也很大啊!

好么,我这通救人,倒是引火烧身,突然一下,这陈老师就把矛头对准了我。

面对质疑,我的第一反应,是往后缩往后退,退无可退就腿一软往床上睡。

嘴巴不听使唤,要替我自己个儿分辩分辨。我急得嗓子都尖了:我我我,我有什么问题?我什么事情都没做啊!

我念头一转,觉得自己没有确实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主要是什么事情都没做成。做都没做成,还谈什么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