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
涂恒沙还没写完呢,就听粟老师飘过来一句“跟我来写毛笔字……”
许奶奶一看涂恒沙那张怨念的脸就笑了,“别听他的,去奶奶那边玩儿,奶奶那边没毛笔字。”
“好!还是奶奶好!”涂恒沙转瞬就往粟老师相反的方向跑。
奶奶房间里这回没有点着艾草香,倒像是熏着桂花,香味甜美,十分应景,桌上还放着一本旧相册。每逢佳节倍思亲,奶奶这是想念故去的亲人了吧?
她走到桌边,翻开了相册,里面的照片可比上回她在墙上看见的多得多,许多奶奶和爷爷的旧照片,俱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尽显旧时年轻男女的矜贵与美好。
翻到一张婴儿的黑白照片,她初时以为是粟融归,细看却见一行小字写着:平章百日照。
平章?是许平章吗?是小许的爸爸?
“在看什么?”身后响起粟融归的声音。
她回头,指了指照片。
“这是我爸。”他平缓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奶奶说我跟他很像。”说着,他往后翻照片,果然翻出来另一张百日照来,上面写着:小归一百天。
两个婴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是很像。”涂恒沙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小许,你爸爸是怎么去世的?”
粟融归一怔,脸色有些僵,并且好半天没缓过来。
“怎么了?”她合上相册,手指去触他的脸。
他眨了眨眼,任她微凉的手指触在自己脸上,“没什么,过去的事了,意外。”
她叹了口气,没有人比她更懂父爱缺失的感受,想了想,她认真道,“小许,你放心,以后有我。”
他失笑,“有你怎么?”
“有我保护你啊!”她说得理所当然,“我特别懂怎么当一个爸爸。”
他好似听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顿时笑得不可抑制。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沙子同学不开心了。
“好好好,我不笑,我等你保护我。”他真的不笑……“哈哈哈哈……”
“粟融归!笑得这么开心!还不快出来迎客人!”院子里忽然传来高声大喊。
“谁啊?”涂恒沙听得是一个男声,纳闷地问。
粟融归已经开始头疼了,他揉揉眉心,“一个奇葩,你就当他是空气好了。”
“那我看看去!”涂恒沙脑袋里已经构想出奇葩的长相了,能叫奇葩的人,一定长得有点儿奇形怪状?对不起,她真的不是外貌协会的,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然而,当她到了院子里,看见站在菊花盆景堆里的男人时,顿时哇哇大叫起来,“粟老师你骗我!真么帅的大帅哥怎么会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