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昼宫一处偏殿,红光若隐若现,团子昏睡于殿中已有三天三夜,他眉头紧闭,缩成一团,浑身滚烫,雪白的肌肤如同煮熟的虾子。
昼王妃:“魔医,他如何了?”这山芋还真是烫手。
魔医恭顺地答道:“他…他一直高烧不退,臣下也不知是何缘由。不过…”
昼王妃瞧向那粉红色的团子,追问道:“魔医但说无妨。”
魔医捋了捋发白的山羊胡须,疑惑地说:“臣下看他并没有病,也没受伤,只是他的脉冲十分奇怪,时而汇聚,时而分散,不像正常脉冲那样稳定而有规律。”
昼王妃轻蹙峨眉:“他何时能醒来?”
魔医尴尬一笑:“这、这臣下也不知。”
话音刚落,殿内红光越来越强,魔医顺着光源走去,发现床榻上的小兽被球形的红色光晕环绕,如映日红霞般漂浮于殿中。
昼王妃大惊失色,连连后退:“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魔昼从殿外进来,他被奇异的红光吸引,不觉走到了偏殿来。
魔医连忙上前见礼:“殿下永安!”
昼王妃也连忙见礼,魔昼“嗯”了一声,继续观察那漂浮在空中的团子。过了一会儿,团子周围的红光逐渐消散,又轻飘飘地落到了床榻之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魔医又上前查看,吃惊道:“他的烧退了!”他转向魔昼,把刚刚和昼王妃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对团子的脉象暗自称奇。
魔昼示意昼王妃和魔医退下,独自走向床榻坐下。他在掌心运出些许魔力,放在团子的额头,那额头上忽而显现出火焰形的印记。回想起那天昏过去前的情形,他有片刻记忆,这印记似有出现。他揉了揉伴随回想越发痛得紧绷的头,不禁收回手掌,那印记果然又不见了。很明显,这小兽的灵力被封印了,只有在危险中才会被激发出来……
宸夜殿。
飞云披散着墨发,着紧身素衣在夜池舞剑。夜池天光微泄,照射在她英气的面容竟生出几许柔和。此时正值午夜,满池暗夜幽莲散发着魅惑的香气,她踏莲而舞,剑光所到之处,妄鱼纷纷腾跃出水!
魔夜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微微一动,这是他的王妃呵~或许父王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好。他对情爱之事本无所求,只求彼此相安无事就好。直到她闯入了自己的世界,生性倔强好强却要装作乖巧可人,和自己一样戴着一副面具,呵,有趣~
“殿下?”飞云收回剑,飞身到正在神游的魔夜身旁,出声唤道。
魔夜打了个哈欠:“你睡不着?”她没发现自己偷看她吧,囧。
飞云无语,是谁大中午的拉着她睡觉的,一睡就睡一下午,还问她睡不着:“是啊,中午睡多了。”
魔夜尴尬:“我也睡不着,那回殿中说点正事吧!”
飞云翻了个白眼不理会魔夜,他能有什么“正事”可说。
魔夜轻咳:“咳咳,关于你那团子小弟的事~他最近出了点事~”
飞云:“回殿。”
魔夜:“……”
魔夜把团子昏迷不醒的事告诉了飞云,成功地看到飞云跳脚了。
飞云叉着腰在寝殿中走来走去,怒瞪着魔夜道:“殿下只顾着讨好你的好王兄,还说什么自有法子保全团子,如今他一直昏睡不醒又是何意?不行,我要把他带回来照看!”说罢便风风火火地要去霄昼宫,苦心营造的端庄贤淑形象一时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