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珑仪听着苏晗的质问,心里的不快愈发强烈。
说道这个她还生气呢!
他消失了这么许久,这时又是一声不响的冒出来,还大半夜闯到自己的房间,他当这叶府是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叶珑仪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故意装作不在意的反问,可是那语气之间,却是透露出了些许的在意。
“未婚夫?又消失一个月不见人影的未婚夫吗?”
苏晗听到叶珑仪的质问,心情不觉大好。
他看着叶珑仪一有些气嘟嘟的脸蛋儿,只觉得可爱极了,早些看到有秦旻决信笺的生气也都消失不见了。
“叶珑仪,你在吃醋。”
“我没有!”叶珑仪猛一回身瞪他,才发现他桎梏着自己的力道早就散去,自己这猛地回身,却是正好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赶紧退后两步离开他的怀抱:“苏晗,你不要想得太多!”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别忘了我们的承诺。”
“还有,现在朝中局势复杂,几位多年的老人儿都相继离世了,秦老相国如今的身体也不如从前。若是有一天没了秦老相国在,那秦旻决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晗一动不动的看着叶珑仪一句一句的嘱咐自己,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好像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叶珑仪此时在闺房里,早就脱了外衣,平日里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都散了下来,银色的月光洒下来,拢在她的身旁,整个人像是从仙境里走出来的美人一样。
可苏晗倒也不是容易失去理智的人,他努力遏制住嗓音的沙哑。
“叶珑仪,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我……我是猜的啊!”
叶珑仪心里咯噔一下,苏晗来的他突然,自己还没有想好退路,可这“云来酒”的秘密机关却是万万不能告诉他的。
叶珑仪清清嗓子,努力不让苏晗看出自己紧张的模样:“猜的啊!这酒楼里人来人往的,难免哪个达官贵人就吐露点儿小道消息出来,七零八碎的,我还不蒙出来啊!”
苏晗质疑的看着叶珑仪:“就这样?”
叶珑仪咬咬唇,心想索性多少都告诉他点儿,省得这个人老揪住秦旻决的事情不放。
“不止呢!我还知道当朝的郑尚书最近看上了怡红楼的头牌白芙蓉,宋丞相最近迷上了淘换古玩,冯侍郎想巴结相国府能往上提拔提拔官职。”
“这都是你蒙出来的?”
“当然不是。”叶珑仪撇撇嘴。
叶珑仪看着苏晗已经扬起的右眉,“是云来酒的客人们说的。”
苏晗轻笑一声:“你这人,倒是在我面前也不避讳你酒楼老板娘的身份。”
叶珑仪闻言恢复了往日里清冷严肃的模样:“你和秦旻决最近斗得紧张,这京城里外都快被你们的眼线挤满了,我何苦多此一举?再者说了……”
叶珑仪顿顿话,半晌才想起她的声音:“我们是盟友,不是吗?”
苏晗知道叶珑仪开始转移话题了,想接着自己和秦旻决内斗的消息来转移自己对“云来酒”的注意力。这些消息肯定不止是酒楼里往来客人们的小道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这个叶珑仪,会不会是往各府派送了眼线呢?
随即苏晗被自己否认了,京城里大小官员不下百位,每府安排一位都够自己受得了,更何况是这个生于深闺的大小姐呢?
“苏晗?苏晗?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叶珑仪看着眼前发呆的男人有些发怵。这个人脸上一没了表情,你就不知道他的心思都跑到哪里去了。
苏晗被叶珑仪的喊声啦回答现实中,他知道凭借着自己现在跟叶珑仪的关系,想知道叶珑仪的实话为时尚早。他也不着急,只淡淡回答一句“没什么”,后面倒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
“哦。”叶珑仪见苏晗有意扯开话题,自己就也不再在这个问题多作纠结,毕竟多说多错。
两人一时无话,各自做着各自的打算。苏晗为了今日的会面,白天里一路快马回京,实在也是有些乏力,看她神情姣好自己这目的也就达成了。临行之前苏晗倒是将一个玉制的耳坠放在叶珑仪闺房的桌上。
苏晗半握拳佯装两声咳嗽,“府里没地儿搁了,你拿去用吧……”
叶珑仪看着桌上的耳坠,用的是成色上好的羊脂玉,打磨的工艺也是十分精湛。她疑惑地看着苏晗几个纵身离去的方向:“苏府光黑羽卫就养了几十个壮小伙子,竟然没有地方放那个这两块玉?”
叶珑仪努力按下已经翘起的唇角,捏起玉坠映着月光仔细观瞧,苏晗啊苏晗,你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