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这样说话,你们老李家——”杨大娘铁青着脸。
“我说句明白话吧。”李玉篆打断了她:“不要总是老李家老李家的叫,也不要说老李家家大业大的话!因为这钱呢,这家业呢,不是他李向城挣的,也不是爷爷挣。而是我李玉篆挣的!家大业大的是我李玉篆!干他李向城毛事!别说他只是我叔叔,就是我亲爹,也沾不了我一毛钱。你以为这是古代吗?以为这是女子不能有财产,都得充公的古代吗?这是有股份,有合同的法制、社会!就算我死了,钱了到不了他的口袋!”
杨家人全都僵住了,脸像调色盘一样,不断变化。
“那彩礼……”杨玉珍的一个弟弟黑着脸。
“卖了我这副老骨头也没有!”李大海说。
李玉篆说:“谁娶谁给彩礼。”
“你们这是欺负人了?占了我姐的便宜不认帐!”杨玉珍的三个弟弟全都站了起来。
这三人都是一米八多的个子,全都结结实实的,往哪一站,老吓人了。
“喂,你们想干什么?”宋惊伦站起来。锋利的眸子一沉。
不知为何,他明明只有一个人,但往那一站,便是气场全开,把杨家三兄弟震得往后一退,在气势上居然被生后压了下去。
“合该是我们全家把她搞怀孕的?”李玉篆呵一声冷笑:“谁搞的谁负责!大白天的,你们敢情要动手?”
说着拿起手机来:“喂,是妖妖零吗?这里是双驼村,有人来搞事!”
杨家兄弟脸黑了黑,见李玉篆这么淡定,又想到她的在份,到底是怕了,只恨恨地瞪了李向城一眼。
“走!”杨大伯觉得没脸极了,站了起来,步伐生风地出门。
“李向城,你给我滚出来!”杨大婶指了指李向城,出了门。
张玉珍眼中含泪,咬着牙也出了屋。
李向城脸色苍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李玉篆冷笑一声:“你丈母娘叫你呢。”
李向城便走了出去。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商量的,大约两个小时后,李向城脸一块青一块紫地回来说:“彩礼……可以不要,但一定要婚礼,玉珍是大闺女来着,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总不能让她连个婚礼都没有。”
李玉篆说:“你是成年人,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四十多的人了,用不着说出来让爷爷拿主意!”
李向城一噎,他有钱用得着说出来。
李大海说:“还是那话,你自己有钱就办吧,没钱9块9扯个证。”
“还有,如果你真要办酒席,她入门可以,但不能入这间屋子!这是我的屋子,也是我那死去的爸的。没有媳妇入门入大伯家的。”李玉篆说。
“你——你——”李向城脸色更难看了。
“当年你们兄弟娶媳妇就分家了。”李玉篆说,“这块地和原来的屋子是分给我爸的。小叔的老屋是前面榕树头前,那一间泥砖屋!当年是小婶……咳,谭丽芳说晚上被蛇吓着了,才搬这里来住过一段时间。那片才是你们的宅基地和屋子。”
李向城气得脸色铁青,果然是打算把媳妇娶回这间屋子的!
但李玉篆怎么可能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