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总一怔,“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像老虎。不过,以前明明不像老虎来着。”
“放久了,会变的。”李玉篆说,“你座办公大楼,一面是前面大厂房形成靠山,后面则是靠近河流,看着依山傍水的。”
“对的,依山傍水。”申总点了点头,“我建厂时,那风水师就这样说。”
“但仔细看,河流的形状和整个厂房却形成反弓的形状。”
“反弓的形状,那是什么?”申总皱着眉。
“弓是伤人利器,厂房和河流组合成反弓之状,就像一把拉开的弓对着,是为大凶之象,这叫反弓煞。而财气也从厂房外则泄掉,便形成了泄财伤人之势。”
“可我这么多年,工厂效益好得很呐。”申总皱着眉。
“那你当年的风水先生让你用貔貅了。”李玉篆指了指厂房房顶的那两只貔貅,“用两只貔貅压住了箭上的杀气和锐气,还吸纳要从侧边泄出去的财气。这个风水局做得不错。”
“那为何现在……”
“它们整天吸呐杀气和锐气,而且你这貔貅原本做得有些像老虎吧?再经风吹日晒,自然朝着凶兽方向转。而风水上来说,白虎是为最凶。”
“那为何是起火?”申总说。
“今年正是申年,太岁是申,虎是寅,寅和申相冲,冲撞太岁为大凶之兆。而首震宫飞星、六白武曲金星和破军星合成为交剑煞,而那两虎是金,便增加交剑煞的气。有煞自然有灾。向首震宫为火,而今月的九月,即农历七月,火神叠叠,工厂大楼又是红色瓷砖,想不起火都难。”
申总等人听得云里雾里,听不懂,反正起火就对了。
“现在怎么办?”申总说。
“你们现在压着的反弓煞不但反弹,而且瑞兽呈凶,更是火上浇油,让反弓煞越演越烈。不过风水局知道了就好破。你们把上面的貔貅换了就好了。”李玉篆说,“换的时候记住用黑布蒙着它们。”
“那闹鬼的事……”谷进友说。
“技术部在哪?”李玉篆说。
“办公大楼四楼。”老严说,“伍俊城就是在办公大楼的楼丁跳楼。”
伍俊城就是那个跳楼的小伙。
四人走进办公大楼,只感到阴风阵阵的,大热天的,居然冷得让人打了个哆嗦。
几人走到四楼,技术部里,只见一个老头正坐在地上流口水,正是那个风水先生老纪。
李玉篆一看就知道这是被伍俊城上身了。
李玉篆眯了眯眼,反弓煞冲着这办公大楼,他又是在这里自杀的,怨气深重。但居然没杀过人。
“这纪先生那天信誓旦旦地过来,谁料第二天就被发现坐在这流口水,保安拉他,他就咬人,保安手里的肉都被他给撕下一块了。”申总说。
“除了坐这流口水还干什么了?杀人不?伤人不?”李玉篆说。
“不杀人也不伤人,就骂人!”申总哭笑不得,“一到晚上十二点,他就爬到楼顶,对着空张嘴就骂!那嗓门大到,连隔壁几个厂都听见了。”
“骂什么了?”
“就是骂人呗,唉,把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弄得我们都快成笑话了。”申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