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云野伸手按在白荼手背上,轻声道,“师尊为了替我驱散心魔,耗费了不少灵力,徒儿怎能不放在心上。”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个布包:“我方才顺道去了趟凝丹阁,取了些滋补药材,师尊记得服用。”
“不是,你……”白荼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嘴唇轻抿,试探道,“昨夜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云野疑惑地皱了皱眉,仍是答道:“我只记得,昨晚我心魔入体,师尊替我护法。随后我便像是沉入了什么梦境,可醒来时什么也记不住了。”
“这……”
白荼一怔,这才回过神来。
他的确听说过,被心魔入体之人,清醒过后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无记忆。
也就是说,云野并不知昨夜发生的事?
白荼顿时一扫心中阴霾,定了定心神,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不记得也无妨,为师昨夜替你驱散了心魔,现在你已经没事,不必太过担心。”
云野定定地看着那张脸,心中却不免失落。
其实他并非什么都不记得。
在被心魔入体时,他沉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旖旎梦境当中。
在梦里,这位谪仙般清冷卓绝的仙君躺在他身下,软得像是化作一汪春水,予求予取,任他摆弄。
经年的痴恋一朝成真,那梦境美好又真实,甚至连对方每一声欢愉到极致的低吟,每一句因承受不住而发出的低泣,都仿佛近在耳边。
若那是真的,不知该有多好。
可惜,梦境破碎后,这人依旧那么高不可攀,远不可及。
云野敛下眼中低落之色,乖乖应了句:“知道了,师尊。”
白荼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徒弟的反常。他一上午都在为此事烦心,此刻发现云野什么都记不住,心情好得恨不得原地蹦跶两下,就连昨晚被反复折腾的地方都没那么疼了。
白荼遏制住自己雀跃的心思,开始赶人:“好了,既然你没事,去戒律阁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