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呼吸陡然重了起来。
他快步走上前去,掀开帷帐,看清了眼前的人。
白荼紧紧蜷缩在床上,身上的婚袍被他扯得凌乱不堪,一双兔耳垂在脑后,可怜兮兮地发抖。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接近,白荼抬头看他,红眸里泛着水汽,欲落不落。
“你怎么才来啊……”白荼委屈地抱怨。
云野俯身下去吻他,一手灵活解开他身上繁复的外袍,将人紧紧拥进怀里:“抱歉,我来晚了。”
……
白荼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原本的婚房中。
他坐起身,只觉浑身像散架了又被重新拼凑似的,酸疼不已,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白荼靠在床头,很快认出了此地。
竟然与他们在祁鸣山的旧居一模一样。
之前万叠海派人偷袭,他启动阵法毁去了祁鸣山的居所,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云野又去了哪里?
想到先前发生的事,白荼还有些哭笑不得。
谁能想到,他那时不时发情的破毛病早不来晚不来,偏要挑二人成婚当日。后半段成婚之礼他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荼正出神的想着,有人忽然推门而入。
云野走到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声问:“感觉好些了吗?”
白荼有些不敢看他,往后缩了一下,轻轻点头。
没有怀孕,发情期竟来得比原先更加凶猛,也并未像原先那样疏解一次便消退下去。他只记得这几日他都浑浑噩噩,死死缠着这人不放,该做的不该做的,被做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