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冰冷着脸驻马立于一旁,看着袁尚的行径,狠狠的呸了一口,咬着银牙道:“呸!卑鄙小人!我瞧不起你!”
“臭娘们!闭嘴!射歪了算你的啊?”
一步,两步,左闪,右闪袁尚仔细的将弓箭对准了场中全无防备的马超,锁定目标,冷哼暗暗的嘀咕一句。
“无马才是王道!抢了我造型的,合该有此下场受死!”
随着话音的落下,伴随着一声弦响,但见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响,犹如一颗耀眼的流星,厚积薄发而出,向着马超直冲而去
“扑哧——!”一声箭入肉响的声音响彻场间,不偏不巧,正正好好的射在了赵云坐下马的屁眼上。
顷刻间,赵云的马菊花盛开,吃痛一声跳出圈外,在两军之间的空场间,疯了似的瞎转悠,其屁股后面沥啦着一道耀眼的血雾,璀璨如花,却是分外惹眼。
正是:忽如一箭奔马来,千树万树菊花开。
顿时,满场鸦雀无声,双方兵将尽皆大眼瞪小眼,惊恐的看着场间因被冷箭爆了菊花,而满场撒欢的赵云坐下战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浑然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可怜正在生死相搏,犹如决战紫禁之巅的二人,突然被这一箭打破了气氛,一个不停的驾驭坐下受惊的白马,一个持枪呆愣愣的矗立在原地,一时间陷入了嫉妒尴尬的境地。
吕玲绮的眼角抽了一抽,转头看向呆若木鸡的袁尚,双眸中露出了深深的不屑之色
“好过分的箭术!”
袁尚则是张着一张大嘴,先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宝雕弓,又是看了看远处菊花穿血,撒着欢在场间蹦蹦跳跳的赵云坐骑,双颊在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肉眼难以辨清的红晕。
但脸红只是一个瞬间而已,却见袁尚神色一转,做出了一件震惊四座,令满场诸人动容的举动。
双腿一夹,袁尚打马出阵,扬起手中的马鞭,遥遥的一指对面关中联军中的钟繇,义正言辞的高声怒喝。
“关中小人!竟敢暗箭偷袭我军大将!忒的是卑鄙无耻下流!这种事你们居然也干得出来!还要不要个脸了?”
一颗石顿时激起千层浪,关中军和袁军的兵将士卒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个个开始暗中交头接耳的研究,皆是变了脸色。
不同的是,袁军兵将各个一脸怒色,双目喷火的望着对面的关东军士卒,而关东军的兵将则是有些心虚,一个个红着脸,低着头,似是做了什么坏事而被家长抓住现行的孩子,羞怯的恨不能在地上挖个坑,把脸埋到土面去,再不出世为人。
众人适才一个个都被场中的惊天决战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只冷箭射来的方向,但仔细琢磨琢磨,那支冷箭既然是射了赵云,那行刑之人也自然是关中军的兵将无疑了。
难道袁军哪个有病,会出手暗算自己人吗?除非这人是个疯子!
马超持枪在原地,满面通红,一股被人甩了耳掴子的羞怯感如潮水般的涌上了心头。
身为武将,不能克敌制胜,反倒是被己方人马暗箭偷袭协助
暗箭偷袭也就算了,偏偏还瞄准了人家的马屁眼,这是什么人性啊?或者说这还算是个人吗?
揍性!
此刻的马超,深深的羞与身后的一众人为伍。
转头怒视着钟繇和一众诸侯,马超咬牙切齿的高声怒喝道:“冷箭伤人!非大丈夫所为!刚才那箭是哪个混蛋干的?”
听了马超的怒斥,关中军诸将你瞅瞅我,我瞅瞅我,皆是羞怯的低头不语,都不要意思应声了。
钟繇的面上也是有点过不去,四下的看了看众人,扬声对马超道:“马少将军,刚才那一箭,好像不是咱们的人所为啊”
钟繇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袁军阵前的袁尚眉目一挑,扬声对着钟繇怒喝道:“放屁!不是你们射的,难道还是我射的不成?你当我袁军都傻子啊!”
袁军诸将听了,一个个也是群情激奋,扯着嗓子对着关中军一阵怒骂。
“不要脸的关中狗,做便做了,怎地却连承认的勇气也没有,你们也算是站着撒尿的男人!”
“射箭不算,还他娘的射赵将军的马屁眼!忒的无耻下流,咋地,显摆你们箭法准哪?我呸!”
“就是就是,这也太欺负人了!熊谁呢?”
“这哪是射马的屁股,这分明是射赵将军的脸啊!”
袁军各个义愤填膺,尽皆高声怒骂,反观关中联军诸人,虽不知此事是谁做的,但心中都已是认定了为己方盟友所谓,一个个羞怯的低下了脑袋,不敢抬头,心中却恨不得将那个无耻小人拖出来扒皮抽筋,以解此心头之恨。
唯有吕玲绮心中明了,见袁尚一贱不成,又生一贱,心下暗自唏嘘不已。
自己放暗箭,准头差射了自家将领的马屁眼,还乱泼脏水让敌方的将领背黑锅
这得是多不要脸啊,才能干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简直神了!
却见袁尚满面的正义盎然,猛然出手拔出腰间佩剑,冲着身后恼羞成怒的袁军呵斥道:“儿郎们,关中人不讲信誉!不顾廉耻!不但暗箭伤人伤马,还舔着脸不敢承认,厚颜无耻的羞辱我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我等身为河北健儿,一向是顶天立地,眼中揉不得沙子,面对这种糗事,咱们忍吗?”
河北兵将闻言群情激奋,顿时高声呼喊:“不忍!不忍!不忍!”
“咱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
“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吗?”
“不能!不能!”
“要为赵将军报仇吗?”
“报仇!报仇!”
“好!儿郎们,咱们今日便屠尽关中狗!为赵将军坐下的马,报这一箭开腚之仇!儿郎们,跟我杀~~!”
“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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