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道:“你一个护院能知道什么,我只是问你那娘们往哪去了?”
护院哭丧着脸一抬手,指着里面道:“内院!”
“领我过去。”
面对这诺大府邸的真正主人,试问谁敢违背袁尚虎威?护院不敢迟疑,匆忙的引着袁尚往袁府的内院而去。
少时,几人便来到一厢房的侧间。
厢房内一点油灯微亮,隐隐地传出对话之声。
“就是这了……”护院哭丧着脸禀报道。
袁尚挥了挥手,道:“下去,明日自个儿到正堂领十记家法棒!”
护院闻言,如蒙大赦,急忙离去。
匆匆跑了几步,护院转头疑惑问道:“主公,小人去领家法?以什么名义啊?”
袁尚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说你自己皮子痒!犯贱想拿大棒子解解瘾。”
护院:“…………”
那护院走远之后,袁尚和田丰随即走近。将头贴近厢房。
只听里面传出了一个银铃般的女子声音,还有两个稚嫩的男孩声。
听声音,那两个男孩又嫩又稚,声带都没有发育成熟,散发着浓浓的奶气,一听就没有多大,估计撑死也就是十二三多岁。
可一听这两个稚嫩的男声,袁尚的脸色顿时就挂不住了。
“宝贝儿,今儿这钱也没收多少啊?比起前几日少了许多!酒肆的姑娘们现在干活也不卖力啊?欠抽!是不是该打香屁股?”
这个声音奶声奶气的,却偏偏硬装老成。听起来不伦不类的,让人感觉很别扭。
田丰微微一愣,诧然道:“这声音……谁家小屁孩啊?”
袁尚羞愧的一低头,长叹道:“我弟……袁买……”
随着袁买的声音落下,便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略带扭捏风骚,显然是那个前来送钱的酒娘。
“哎呦~,我的小主啊,有您天天在这里坐镇看着。酒肆的姐妹们哪个敢不卖力气?只是咱们酒肆的名声现在有些臭了,大不如原先,咱们姐妹们纵然是再卖力,也是抵不住这城中的流言蜚语的。没办法的事啊。”
袁买闻言好奇道:“什么流言?能坏本公子生意?”
酒娘无奈地叹气道:“市井流言,说咱们白露酒肆,是黑店呢!”
袁买闻言怒了:“哪个混蛋散播的谣言,坏小爷财路!找死是不是。赶明派兵全给他们灭了!”
袁买话音方落,却听另外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来了,说话竟是还有些磕巴。
“哥——哥。我老早——早、早之前就跟你说——说过,这生、生意不好做!干一票人,得——得罪一票人!用女人卖酒就卖酒、酒呗,还——还借口抢人东、东西,根本拦不下回、回头客!这生、生意能好个屁——屁啊!”
房门之外,田丰顿时一惊,道:“这个小屁孩,说话磕巴的,又是谁?”
袁尚仰天长叹,默默然道:“邓昶的儿子……邓艾。”
房间内,袁买稚嫩的声音又再度传出来:“老弟啊,我说你嘴巴不利索,脑袋也不利索呀?咱们开这酒肆,就是乘三哥不在邺城赚一笔,拦什么回头客啊?你拦回头客,把这酒肆干的再红火,回头三哥回了邺城照样黄摊子!”
邓艾的声音传出来道:“说——说的有、有理哈。”
袁买一转头,对那酒娘言道:“宝贝儿,我估摸着我三哥也快回邺城了,这酒肆也干不了几天了,你回去告诉你的姐妹们,这段时间都给小爷上着点心,卖酒时候都骚着点,多勾搭那些酒客动手动脚,咱能宰一个算一个,特别是那些过路的,更是不要留情,又不是本地人,不宰白不宰啊!”
酒娘闻言盈盈笑道:“二位小主放心,贱妾知道了,回去告诉姐妹们,一定尽心尽力,只是若等袁冀州回邺城了,这酒肆开不下去,我等姐妹却是到何处容身呢?”
袁买的声音立刻道:“多大点屁事,这不有我们俩公子在这么,还怕养不起你们?回头酒肆钱宰够了,你和你的姐妹们统统入府,给我们哥俩当小妾,吃香的喝辣的,快活日子有的是!”
酒娘笑的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门里门外。
“哎呦,小主,说句不中听的话,您二位毛还没长全呢,就要包下我们所有的姐妹?这胃口也太大了,贱妾不怕别的,就怕您二位身体受不了啊。”
邓艾闻言不服气道:“现——现在小、小,以后还——还长不大了?你们姐妹先都枕戈待旦的预——预备着,等过几年,我们哥——哥俩身子骨长成了,再、再——再挨个宠——宠幸!”
“…………”
袁尚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转过头,对田丰低声道:“田先生,这两个孩子,依你之见……如何?”
田丰长叹口气,蓦然地摇了摇头。
“俩孩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欠揍啊。”
“然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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