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问不出口,叶宁与贺晋年其实都是同一类人,他们都骄傲到不会去质问对方。
而且爱与不爱现在在叶宁的眼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想要的是远远的光离这些是与非,她害怕如果再停留在这里,可能真的会被贺晋年带到医院里做一场手术,让她的子宫成为工具,如果真有的有那么一天,她宁可去死。
她与贺晋年之间隔了一个陆初晴,隔了一个消失了的孩子,这些如同片无形的海无法跨越。
而对于贺晋年来说,他其实从来都不曾在这些事情上浪费过一点精力,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女人都会轻而易举的拥有,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他会多时候会忽略了别人的感觉,他在人与事上早就习惯了强取豪夺的拿来主义,所以这种相处的模式早就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脑海里,当叶宁说这句话时才让他觉得无法接受。
事实上,贺晋年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他在她的身上付出了感情,那么他就要索取同样的感情,甚至更多,可是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却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爱,甚至她还跟他说不爱也没办法。
他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他到底哪里配不上她,到底还需要他做些什么?
愤怒的火焰在心底里一点点的燃烧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费尽心思,却换来了她一句简单的不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玩弄他的。
叶宁一样不行。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人,贺晋年叶家从来没有欠你什么,叶安借的钱我早就跟易北方的剧组退出还给你了,在这快要一年的时间里,你对我算是包容也算是体贴,但是我也付出了我的身体,两清了好不好?”叶宁知道怎么刺到贺晋年的痛处。
果然叶宁看着贺晋年眉着紧锁着,好像是一道笔划清晰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浮现,而最可怕的是他的那双眼,如同暗涌的深海般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快要把她给卷进去了。
“你说过要想跟我过一辈子的?”贺晋年的眼神越来越骇人,那汹涌的黑暗掩鉓着他的悲哀,如同只负了伤的野兽般的哀伤。
“其实跟你过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委屈的事情,毕竟你足以令女人动心,但是这一生太短暂的,我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每一个晚上都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曲意承欢我已经累了……”当叶宁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卧室里的空气好像都被一一的抽走了,稀薄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贺晋年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下巴绷出的线条冷绝孤傲,当他的嘴唇慢慢开启时,声音冷得渗人:“那真的是太委屈你了。”
她竟然把他的尊严放在了脚下,狠狠的践踏着。
“可是我看你也很享受,难道你的高.潮都是装了出来的吗?oscars都欠你一个最佳表演奖了。”贺晋年的声音从齿缝里流出,不带丝毫的温度。
“在那种事情上,你是个高手但是生理反应应该是所有女人都会有的,如果是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或许高.潮会来得更快,更猛一些。”叶宁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贺晋年,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冷静无比的说着。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足以把贺晋年的心撕成碎片,他的心疼到有些快要支撑不住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的考虑清楚再跟我谈,我希望你收回你今天所说过的话。”
贺晋年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他不能再呆下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把这个该死的没有良心的女人给掐死。
门被大力的关上,砰的一声快要把叶宁的心都给震碎了,当他离开时那种无力感也开始席卷着叶宁,让她整个人都软软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力气坐起来。
既然都是虚情假意,又何必装出这一副受伤的模样呢?
那条围巾是哪个男人给她的?
这座城市里,她认识的男人并不多,柏佑辰已经回美国去了,而且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那这条围巾肯定不是柏佑辰的,那会是谁的呢?
那一晚贺晋年睡在了书房里。
叶宁依旧在第二天早晨换好了衣服准备出去,她今天穿了一条破洞的牛仔裤,隐隐的露出了腿上的肌肤,背着大背包扎着马尾下来时,一样让管家吓掉了下巴。
穿着这身衣服的大少奶奶看起来就好像不到二十岁似的,这不应该是贺家大少奶奶应该有的样子呀,现在每天烦的就是怎么跟大少爷汇报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