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持了霍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是仅次于他跟霍平的第三大股东,她的出现也将会改变了现在他跟霍平对峙着的局面,她手中的那百分之十决定着霍氏的新主人的诞生。
这再一次证明了命运的奇妙,贺晋年与霍南天几乎在同一时间里遇到了差不多相同的问题,都与股份有关,豪门争产看来真的是必然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便可真实相告。”老虎强泡着茶,上好的茶叶发出了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气……
“贺少也可以听听,这是澳门最传奇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段往事了。”老虎强拿起了茶盅为贺晋年与霍南天都添上了新茶,然后慢慢的说起了过去的那段往事。
“贺某洗耳恭听。”贺晋年举起了茶杯,霍南天也举了起来,如喝酒般示意一下,然后各自喝下。
“邢飞说起来也是个天才,是个赌博的天才,无论什么样的赌博他都是精通的。”老虎强在听到霍南天说起这个名字时,就开始陷入了过往埋藏着的最隐秘最深的回忆里。
“他喜欢流连在赌场里玩,就是连老虎机都会被他玩到极限,年轻人心气也高,又在赌场里总是赢钱,自然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但是他这个人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在赌博真的是不出千不诈赌,所以一直也没让人捉到什么把柄,澳门这个地方,你有本事赢钱的话,开赌场的也不敢太明里下手,如果在场子里赢了钱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么谁还敢来玩呢?但是想让他死的人心里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个念头……”老虎强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剑眉星目,英气勃勃,总是穿着非常整齐的西装,打着领结,出手大方,给的小费非常的丰厚,真真是一个世间无比的风流人物。
霍南天与贺晋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当个聆听者。
这些是澳门的历史,已经沉淀在那时光的长河中了,在这个时候听起老虎强讲起,他们也似乎也能看到那英俊少年在赌场里叱咤风云的样子。
“后来,他遇上了一个女人,我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很好听叫林曼侬,说实在的我在澳门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那个女人却是真的美,美得让人看着眼睛都不想转开,如果不是当年我已经有了我太太,多都想追她了,抢的也行呀,虽然我叫老虎强,可是我们家那位才是真正的母老虎……”老虎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这一生见过的女人估计就是这个林曼侬是最令人过目不忘的吧。
“虎爷说的玩笑话。”霍南天淡淡勾唇笑了一下,饮下了老虎强递过来的茶。
“自古美人爱英雄,更何况邢飞又是那样出色的男子,两个人就相爱了,爱得难分难舍,邢飞从那时候开始,便发了疯了赌,他想要赢够了钱,带着林曼侬到国外去重新开始生活,因为当时喜欢林小姐的不止他一个。”老虎强说到这儿,眼光又开始暗淡了下来。
有时候人老了就很怕回忆,特别是不好的事情,越是回忆更越觉得生活的残忍与可怕。
“澳门有两强,霍少一定是听过的,今天你会先来找我,算是看得起我老虎强,还有一个霍少一定也有耳闻,那便是大头强了,我俩其实算是有缘份的,我的名字有个强字,他也有,两强相争已经好多年了……”对面的那幢大楼便是大头强的酒店,一样的金碧辉煌。
“听过,但是没打过交道。”霍南天收回的远望的目光,大头强在外面的风评并不好,这几年连军火的生意都染上了,这种人极麻烦的,算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那种人。
贺晋年的心底里暗暗的震了一下,他要来问的也是大头强的事情,他跟霍南天的这缘份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浅呢,因为叶安的三根手指头就是在大头强的赌场里被切断掉的。
“当年他也看上了那个林小姐,那时邢飞天天泡在他的几个场子里,其实赢的钱已经够他在外国生活了,可是他还是想再赢一把,在出事的前一天的晚上,他还来找过我,对我道了谢,并且说明天最后玩一局大的就要离开了……”
老虎强遥想着当年,他跟邢飞也是这样坐着,他泡着茶,劝告过他邢飞的,他看了看霍南天,一双眼睛里竟然有点湿润起来:“我真的是这么劝他的,大头不是那么好惹的人,白白赢了他那么多钱,想要离开,只怕没有那么顺利,可是那几年让他赢得有一点点自大了,他说他老婆已经有了小孩了,他出国的护照都已经办好了,只等着明天的那一局赢了之后便可以走人了。”老虎强回忆到痛得时,伸手拿起了烟斗,装上了烟丝,吸了起来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那场赌局到现在老一辈子在赌场里讨生活的人都还会记得。”那是最惨烈的一场赌局了,这么多年了他都再也没有经历过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