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几页魔纹的复杂度还是详细的解析,哪怕他从未看到过,都知道这些术法绝对不是他在通识学校内能够学习到的水准。
“老师,你给的太过珍贵了,我所拥有的一切无法等价支付给你。”西蒙的声音有些轻,眼睛虽然依然盯着笔记,但西蒙还是将笔记往风望舒的方向推了推。
“这是送你的,除了手工费并不值钱。”风望舒说得是实话,并且她都怀疑自己的手工费也不怎么值钱
誉写她根本就不需要带脑子,耗费也就是时间,而这段时间她完全无所事事,一边誉写她一遍还能整理那些乱糟糟的资料。
“送?你不能送我这些,你根本对我就什么都不了解,只是因为我挑事,之后我主动道歉你就送我这个?”西蒙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产生了刺耳的声响。
“既然你知道其他共和国公民并不可能有我的实力,这应该足以让你怀疑一些别的东西,我可以不对你说这些,但你的背景和我的熟人都非常类似”风望舒说着就将笔记再度推回,“这些可以被认为是借口,但有一点不是借口,你天赋不错,你不应该因为突然的变故就此止步不前,我想你需要这本笔记。”
“我的背景?”
“是,西蒙·赛博瑞恩,兰斯公国的少公,一名在共和国接管前在本大陆上被最为知名的魔导师收为学生,曾被预测为会成为最年轻的魔导师。”风望舒将她看到的资料简略地报了出来。
西蒙张了张口,本想说点什么,可是想问的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问了个一个看起来根本无关紧要的问题,“你的熟人?和我背景很像?同样是来自被接管的星球?”
“并不算特别像,”风望舒安静地否认了,只能说同样体制不同而已,只是珈蓝的家业可没有被任何人收走,哪怕珈蓝的老师因为违禁实验被讨伐了,当时的所有财产也全一分没动,都给珈蓝继承了,“但我这样说是有理由的,你知道你需要这本笔记就可以了。”
“你知道共和国的体制根本不对。”西蒙低垂着头,过长的红发完全遮住了他的双眼,“我失去了一切,我不稀罕我的家财,公国再稳固都需要人为地去维持,我唯一的追求只有知识和实力。但现在我的导师还是我的父亲都被那么的人带走了,共和国那边说是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但我知道他们回不来了。”
对此风望舒不置可否,她能查的资料可是非常详细的,其中就包含了西蒙的导师和父亲都因为在共和国接管的时刻表现出了反抗,因此被带去精神疗养院。
要洗涤清所谓的违逆思维,大概还得对不少记忆动刀,在这一前提下还是不是完人真的是两说。
但有一件事,风望舒却是主观地想否认。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相信我,乌托邦的体制没有问题,但这没问题的前提是本来就诞生在乌托邦体制内的人。但如果是后来突然来这一套,我相信会有那么一部分人是无法接受的,比如你,或者是我。”虽然还想说更多,但风望舒也只能点到为止,再继续下去她就得被通天塔系统判定违规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被剥夺是不会感到好受的,但这些被剥夺了之后,你有失去你的追求吗?或者说,你是不是连尊严都被剥夺了?”
西蒙只能沉默,他本能地感觉到眼前仅教授了他七天的老师说得是真话。
可其中包含的内容却是让他非常费解。
“再有追求也无用,我一直坚持下去迟早我也会和我的父亲或者是导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