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安,顾姐想求你帮个忙。”私下里的称谓都用上了,顾瑜打出了亲情牌。
“顾姐只管说。只要择安能力范围之内,必定尽全力办成。”顾瑜和常笑是他在槟城最亲近的人,他们难得求到自己,哪里有不帮忙的道理?
顾瑜讲话喜欢痛快,“我想让你找曲行长求个情,留下卿缦缦。”陆择安是曲景深最看重的青年才俊,私交甚笃,只要他肯替那笨丫头说句话,想必留下不是什么难事。
日光灯亮如白昼,陆择安英俊的面庞,竟猛地让顾瑜产生了很强的距离感。
直觉告诉她,陆择安不大情愿帮忙。
就在顾瑜准备措辞试图再一次恳求他的时候,陆择安却先一步开口:“好。”
虽然回答只有一个字,却已是他做人处事的极限。他从不轻易许诺他人,包括最亲近的人,也不会轻易地做出承诺。在他看来,只有做到了,才对得起承诺二字的分量,做,永远比说更加的重要。
见他点头,顾瑜的心头大石才慢慢落下。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卿缦缦黯然神伤的样子,她就觉得内心酸楚难言,愧惭自责。
陆择安想了想,还是问顾瑜,“顾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照顾她?”如此的关注,早就超过了普通同事的关系。
顾瑜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缘分吧。”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医院剥橘子的温馨画面,一个有着明澈目光的纯净女孩儿,向她娓娓倾诉着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