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哈利提到的胸牌问题显然不单单是为了找茬，他对来人的敌意从一开始就非常明显，而当对方得寸进尺地进一步表达不满希望指导对方怎么做的时候，他的表情配合提到的胸牌就很有威胁的意思了。

他不是不认识对方，胸牌戴与不戴都没什么区别，而假如这人打算继续指示自己名义上的上级，哈利显然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那么直白的要求与毫不退让的气势态度下，男人还是没有继续纠缠地离开了。

与军方合作的企业原本不能算多，但相比现在还是不能算少的，不过总共比较有实力并且合作比较密切的也就那么几家，而自从韦恩和斯塔克不再继续军事武器方面的提供以后，目前的大家就只有奥斯本和莱克斯了，所以要说这两家是竞争公司也不能算错，当两者宣布合作时，虽然民众的信任度上升了，但对于军方而言这显然是个不小的威胁。

好在合作的领域公布了出来，就内容而言看上去相当无害，就是单纯的疾病等方面的研究，但是科技……科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能那么简单定义的，生物方向的研究一样也可以导致战斗力的问题，比如美国队长的血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诺曼·奥斯本去世前也致力于在血清方面的研究，以此来治愈疾病。

所以虽然公布了合作内容，这依然不能算是让军方放心的举措，何况这只是公布出来的，究竟有没有私底下合作一些别的东西，这依然是一个未知数，因此自从小奥斯本那么明目张胆地宣布奥斯本和莱克斯合作以后，两家就得开始警惕来自军方的试探与调查。

不过也因为奥斯本是明目张胆的宣布了合作，这让军方消减了一部分疑心。

所以目前两方的合作除了表面上的股价、民众信任度之外，军方态度和二者之间原本存在的竞争关系也是一大问题，因此当莱克斯来到了奥斯本与军方的合作项目部分时，要说这是事关公司危机的大事也确实不能算错，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哈利不是不清楚这些，董事们也许会觉得就他在发布会前的话而言并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但是他不提只是单纯不想提，而且他认为那些已经足够了，和军方合作又不意味着就为军方工作了，比起可以之后解决的试探，现在更需要担心的当然是民众信任度和股价问题。

而现在莱克斯主动跨出的那条线就不同了，他没法确定这是为了什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怎么想都不是好的方向，可是在得出对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的结论之前，哈利做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先杜绝可能的危险。

然而令哈利出乎意料的是，在董事的人走之后没多久，莱克斯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第17章

哈利对着屏幕上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最终仍然接了起来，无论从何种理由上来说，他都得接起来，但是在那之前，他依然莫名的犹豫了一下。

事实上，如果莱克斯对他说他想收购奥斯本集团，或者准备一起对军方做些什么，他其实有不小的可能会帮助对方，也许对于前者会犹豫很长时间，但最终恐怕还是会妥协，因为他对老奥斯本没有感情，对奥斯本也没有感情，他会打起精神想掌控奥斯本集团是为了自己的病——还有莱克斯，所以如果莱克斯说他想要奥斯本集团，他其实并不会非常介意。

可莱克斯没有说，假设对方真的准备做什么，这事就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文学意义上来说，这是某种背叛。

但是话是这么说，事情其实并没有得出结论，更别说这个消息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人带过来的，因此他的犹豫仅在于想到了这个可能，以及他现在尚还没有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到了奥斯本与军方合作研究的项目部分。

“莱克斯。”哈利这么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调里没有透露什么情绪，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此时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