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克拉克摇了摇头，提出了自己最初的问题，“你刚刚说家属？”

在记忆渐渐回来以后，他还是想起来自己跟莱克斯之间不仅仅是爱人关系，对方对于杀死自己这件事十分执着，虽然说还没有全部都想起来，可是对于他们在他死前不是爱人的这一点还是逐渐意识到了，在这时听到莱克斯说家属这个词，不免难以忽略。

倒不是说他不感到惊喜或者喜欢，而是这是莱克斯，他刚刚复活时神志不清的亲密举动没有被拒绝就已经足够令人意外了，但如果说那时还是为了牵制他可能造成的破坏——毕竟莱克斯执着于想要杀死他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人类的安危，他大约确实会为此在意自己不正常时的力量——现在能够说家属这个词，还是让他感到……太过惊喜而不敢相信。

“哦……”莱克斯吐出一个恍然大悟般的语气词，而后换上了堪称温柔的表情，看向了身边的超人，“你爱我吗？”

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个问题让克拉克一反刚复活时的自然，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的，当然，我爱你。”

“所以这不是很明显吗？”他反问的语气仿佛再理所当然不过，“你爱我，我们结了婚，有个孩子，完美的一家三口，我不是你的家属吗？”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他确实爱他，他们也有一个孩子，可是结婚这件事……他确实还记得当初自己是在红氪石的影响下把戒指戴到了双方的无名指上，但莱克斯在他恢复正常以后就把戒指摘下来了，莱克斯也绝没有承认那是合法的婚姻。

大概是他疑惑又不确定的意思太过明显，卷发的科学家宽容地提醒道：“我进过氪星飞船，克拉克。所以你认为我到现在还对你在孤独堡垒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毫无概念吗？”

这句话终于让克拉克想起了自己在被红色氪石影响时的某个作为，当时莱克斯说过非自愿的婚姻是可撤销的，而他说过他不在意这个，也在将对方带到堡垒时说过之后的程序明天再说，事实也是，他确实在第二天进行了结合的程序。

只不过是以氪星人的方式。

如果莱克斯没有进过氪星飞船，那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氪星人的法律意义上和克拉克结婚了，克拉克也没有想过要告诉莱克斯这件事，当时莱克斯已经足够反感他了，而氪星人实际上也只剩他一个人，正如莱克斯在制造毁灭日时对飞船程序的反问，氪星议会已经不在，律法毫无意义，这种所谓的法律效应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有法律效益。

而且那时看来莱克斯永不会原谅他所做的事，这个秘密也可以算是某种心理安慰，可到了现在被戳穿了这件事，先前的惊喜似的话也好像成了实际上的质问。

“我很抱歉。”他说，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学生，他确实犯了错，“如果你想要解除婚姻关系，我也……”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其实很聪明，克拉克。”莱克斯突然这么说，这让克拉克抬起了头。

那金色中长发的青年继续说道：“但是我现在表现得这么明显，你还是看不明白，很显然你是个傻子，所以好的，我们离婚吧。”

这下所有人都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超人了，而来自复仇者联盟的小胡子男人插|入了这段莫名其妙被无视了他的对话，“作为一个感情经验丰富的花花公子，我的建议是，你现在应该赶紧收回自己刚刚的话，然后请求这个邪恶的科学家不要跟你离婚，以此来证明你不是个傻子，外星人。”

“咳，我很抱歉，莱克斯。”小镇男孩这么开口，“我收回前言，我不希望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