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资金短缺的季舒玄来说,这无异于是件大好事。
季舒玄亦是心情舒畅。
他低头亲吻了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低声调侃说:“这下,我就有钱娶你了。”
童言羞赧,抱着他的腰,笑着说:“娶我花不了多少钱。”
她从来不注重仪式和表象,只注重内容和实际。
尤其是在嫁给他这件事上,她早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惟愿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哪怕只是一纸婚书,一圈素环,已经足矣。
季舒玄笑着感慨:“看来,我娶了一位贤妻。”
她也笑,“你赚到了,季先生。”
他摸了摸她蓬松的头发,敛去笑容,语气郑重地说:“我想给你最好的,起码,是我觉得最好的婚礼。你值得这样,因为,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她不禁动容。
这番情话从他的口中娓娓道出,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如果时间倒退几个寒暑,恐怕她连想也不敢想呢。
“好吧,好吧,都随你。不过,季先生,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她的脸皮热热的,话语间多了几丝无赖。
“是啊——”他伸出手臂,紧紧揽着她,“我什么时候娶你呢?过了年?还是不等过年就……”
她捂着脸,再也装不下去,“不行,那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他大笑,神情愉悦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再等等好吗?最起码,我们要去买一套像样的房子,不是吗?”
童言抬头,不解地问:“这房子不行吗?”
季舒玄笑着说:“恐怕不行,这是阿群的房子。”
“哦。”原来是台长的。
“对阿群来讲,这是块伤心地,他不回来住,也不想卖,就只能这样空着。”季舒玄说。
“是不是苏台长有什么故事。”童言猜测。
季舒玄拍了拍她的脸,表示称赞。
“这里曾是阿群的婚房,他和前妻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后来他们离婚了,他的前妻远走苏丹。”
“苏丹?局势动荡的苏丹?”地球人都知道,那里有多乱。
季舒玄沉默片刻,说:“阿群的妻子是一名军人,维和军人。”
童言怔住,好久没能发出声音。
“她现在还好吗?”
季舒玄摇摇头,“不清楚。最后一次得到她的消息,是她回国后不到一年,又申请去了利比里亚执行维和任务。”
童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靠在季舒玄的胸前,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滑了一下又一下,喃喃说:“我想,台长一定很爱她吧,不然的话,怎么连房子都不舍得卖呢?”
“何止是房子呢。”季舒玄握住她的手,贴放在心口的位置,“他啊,送走她的那一天,连这扇门也锁上了。”
童言不禁唏嘘感叹,“那她一定非常优秀。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动人的故事呢。舒玄,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帮帮他们,好吗?”
季舒玄哑然失笑,他的小女孩啊,总是这样的,爱管闲事。
他用了点力气,抱紧她。
“好。我全力配合。”
童言要去洗漱做早餐,季舒玄却拉住她,“你打开桌面文档,里面有我为你找的一些节目资料,你看看吧,或许对你的企划案有帮助。”
童言打开文档,上下浏览一遍,就惊喜地叫出声来,“舒玄,你从哪里弄到的,这可是好东西啊!”
文档里整齐排列的是近年来各家电台访谈类栏目的详细资料,正是她准备加班加点整理的内容,没想到,这睡一觉的功夫,天上就掉馅饼了。
她顾不上细看,跑过去,抱住洗漱间里刷牙的英俊男士,又蹦又跳。
季舒玄含着牙刷,腾出只手,敲了敲她的脑门,“怎么报答我?”
童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羞涩说:“你说。”
季舒玄的喉结上下滚动,默然几秒,推开她,说:“每天晚上回来,加练一个小时的主持人基本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