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湖里的金鱼都有些肥硕的过分,无论是身型庞大的花金鱼还是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的不知名灰色小鱼,一旦有学生用校门口报刊亭里面买来的鱼食向下投食,水中必然是一番激烈的争斗抢夺。也有极少数懒得出门的学生选择把没吃完的面包撕成小块悄悄投入湖中,很快也被一抢而光。
更远处的地方,由金光铺就的水面上,一群毛色雪白的大鹅挺着身子,雄赳赳气昂昂地从一众子虚学子面前有过。更有甚者挥动着翅膀把自己活动的场地由水面转变为陆地,领头鹅毫不客气地钻入车站旁边专门为它搭建的小木屋中坐下,其余几只则是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走动,时不时嚎上几嗓子,在地上留下一些白色的排泄物,向所有人宣誓它们才是这个校园里惹不得的霸主。
湖的一侧没有围栏,长长的木质地板延伸到远处,与湖水相临,只有靠近车站的那一侧才有稀疏的栏杆围着,只要大家正常走路不故意去钻围栏,倒也不会致人落水。
唐月对沈墨说:“你要小心,千万不要掉下去了。”
沈墨还在为唐月的贴心而感动,又听唐月说道:“之前有个人不小心掉下去了,被罚了八百块。”
沈墨一头雾水:“为什么???”
“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唐月和她一起选了湖边一处较为僻静的地坐下,看着水中鱼来鱼往:“掉下去罚三百,学校把你救上来再罚五百。”
沈墨依旧是一头雾水,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谁遍出来的规定,传来传去导致大家都信以为真。
沈墨环顾四周,来这的学生都是以两个为单位,绝大多数都一男一女,行为举止十分亲近,显然是情侣。也有像沈墨这样跟着朋友来的,绝大多数人都比较安静,就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远处篮球场和校园之外传来一阵阵热闹声响,时刻提醒着他们尘世的热闹。
沈墨忽然拉着唐月站起来,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说道:“这里景色挺不错的,下次我要带着我男朋友过来!”
对于沈墨的这一句话,唐月是一个字也不信。
之前沈墨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就说高中一毕业就要带男朋友出来玩,实际上别说是男朋友,沈墨连个男性朋友都没有,能脱单那才是奇迹。
唐月甚至怀疑沈墨是在口嗨,说着向往爱情,实际上天天宅在宿舍不像社交,简直就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小矮人。
毕竟是多年好友,唐月实在是不忍心打击沈墨的积极性,只是说:“你加油。”
唐月又带着沈墨在四处转了转,沈墨这才发现湖的面积远超乎自己的想象,唐月随后又带着她往上爬了好久的楼梯,两人一齐来到了第一教学楼和第二教学楼中间的大广场,面对着升旗杆而站。
其余的地面都是由地砖铺就,唯有升旗杆前面有三块间隔开来的玻璃,分散却又规则地铺在地面。
沈墨蹲下来,朝着玻璃下面看,发现现在自己站立的地面并非依山而建,而是悬空的。透过玻璃,足以看见脚下的浅绿湖水。
唐月又带着她往下走,来到一处极其宽广的平地,沈墨起初以为这就是湖水的尽头,她很快又在地面看见了和刚才类似的玻璃,不过这次的玻璃都安装在一处,组合起来也算是一小片广阔的地带,地下流动的湖水向沈墨表明出这片湖水的广阔。
她和唐月顺着湖水的方向来到另一边,终于来到了湖水的尽头。
最后这片湖水里,无论是大金鱼还是偏小的灰鱼,又或者是白色的鹅,都不见踪影,或许它们懒得长途跋涉,只喜欢围绕在岸边,享受着人类奉献出来的吃食。
沈墨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都很平静也很平凡,校园社团招新她只是过去逛了一圈,甚至都没有细看到底都有哪些社团,单纯凑了个热闹又返回了宿舍。
因为她早在学长学姐们来班级宣传的时候报名了辩论社团,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操心别的。
秋安媛精力比较旺盛,在助辅的建议下去竞选年级级长,顺便参加了击剑和魔术社团,李文茵依旧佛系,别说参加,连了解各社团的兴趣都没有,阮绵绵则是忙碌于校公关部的各种活动。
这样平静的生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被毫无征兆地打破。